既然打定主意,就不会轻易改变,夜里胤禛回家,两口子在饭桌边合计南巡一事,看得出来胤禛很想去,但眼下皇阿玛只应了弟弟们同行,他们几个大的,尚无安排。
毓溪说:「家里的事,有我在,你若过意不去,过几日朝廷封印,就去西苑歇两天,陪陪孩子和李氏。」
「一家子屋檐下住着,我是什么物件非要摆在哪个屋吗?」可是胤禛却不高兴了,直言道,「你我待她不薄,我心里没什么过意不去,只是可怜孩子。」
这话听着很无情,毓溪心里并不好受,弘昐很苦,可日日夜夜照顾儿子的李氏更累更苦,胤禛却不甚在乎,明明那也是他的儿子。
好在这话只在此刻说,毓溪也没必要硬把丈夫推去别人身边,他既然不乐意,那就不提了。
又听胤禛说:「皇阿玛若命我随驾,我就不推脱,不然胤禵在外头无人管束也不成,毕竟这回额娘不去。」
毓溪不免好奇:「皇阿玛爬泰山都带着额娘呢,这回为何不带额娘去?」
胤禛道:「温宪坐马车犯晕的毛病,打小就不能好,去一趟畅春园你我都提心吊胆不是?此番东巡吃了大苦头,送回来气若游丝的惨状你也瞧见了,额娘怎会让闺女再冒险。那丫头不去,额娘若不在宫里陪着,紫禁城都能叫她拆了,自然去不得了。」
这样一来,毓溪倒是更安心了:「有额娘在,家里有什么事,我
也有依靠,你只管安心侍奉皇阿玛,不必担心我们。」
胤禛无奈地笑道:「出宫时听说温宪纠缠了额娘大半天,最后哭着跑了,额娘还是不松口。看样子,不到圣驾出巡那天,且有的闹呢,平日里我总觉着胤禵淘气鲁莽,还有些不懂事,这一比下来,可比他姐姐强多了。」
毓溪嗔道:「没得比来比去,等我下回进宫,去劝劝妹妹,咱们留在京城一样能找乐子。」
胤禛则想了想,若有所思地说:「不知这回,胤禩怎么打算。」
毓溪笑道:「不论怎么打算,难道你们自己能说了算?」
「是啊……」胤禛也觉着这话多余,便夹了菜大口吃下,想起毓溪今日回娘家,就问家中好不好。
毓溪起身盛汤,说了些家中事,还提了在寺外遇见富察家家眷一行,问胤禛在朝中和富察一族,可有往来。
胤禛想了想,说道:「尚未有差事一同协作,但富察马齐是个能人,我很敬佩他。富察家世代英武,他们家有世袭罔替的镶黄旗佐领一职,可马齐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