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不没同意嘛。”淮黄的语气也变了味。
“还不是因为你们,确实没有实力。”陆然也不甘示弱。
“呵呵,说到底什么有缘之人,都是狗屁,还不是只想吃仙教那碗狗屎的哈巴狗!”淮黄,太过投入,突然开骂。
陆然也没有想到淮黄会如此,又不想骂回去,只好揶揄了一句“我不跟你们这种将死之人一般见识”,便闭了嘴。
“天生没有仙窍的残疾!”
“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雏儿!”
“思想古怪又僵化的年轻人!”
“吃饺子不蘸醋的大逆不道者!”
……
然而淮黄似乎来了劲,一种比一种更稀奇恶毒的辱骂从他口中源源不绝而出。
两方人士都始料未及,同时也都是大开眼界。
陆然,闭口之后,一动不动。
说了不动,就不动。
最后,就连宝座上之人都有些听不下去,开口说了话。
“奇怪,你明明觉得他们今日都会死,为何还要假惺惺保持中立?直接来我们身后,岂不是更好?”
话,并非是对淮黄而说,宝座上之人,将头上面具转向了陆然。
“我不是假惺惺,我是真的不打算选,或者说,今日,我不高兴选。”陆然,依旧一动不动,只是抬了抬眼睛。
宝座上之人,闷哼了一声:“那还不是因为,过了今日,你也无须再选。”
陆然不置可否,忽然问道:“你,究竟是谁?”
宝座上之人明显愣了一下,身形也垮了那么一瞬,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威严中又带着玩味的声音,“这个问题,好久没有人问过我了。”
他将双手捧于面具之前,好似捧着一面镜子,接着那面具之中出现了一张脸,又一张脸,无数张脸。
“这个问题,在过去的某一段时间里,我几乎每天都要问一问自己,可是到了今天,还是没有答案。”
面具猛然高高仰起,无数的脸骤然消失不见,黑铁色的面具中,再度变得一片死寂。
沉默了一会,他说,“或许,我可以是任何人。”
“或许,你任何人都不是,你,根本不是人。”陆然依旧没有看他,不看那个面具,心中那个陆然就不会走入环中,就不会死而复生。
“或许你说的也对,我,不是人,至少现在不是。”面具后,那声音还在就这个问题在纠缠。
良久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