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是否有罩门,待你命丧当场,本尊是否会折损十年的寿路安康,是否会阻碍到修行,来吧,今晚就是你的祭日。」
我怔了怔,略有迟疑的看向那把纸伞。
「哈哈哈哈哈哈~」
慈阴见状,反倒发出笑音,「死呀!你刚才演的多好呀,归根结底,你不就是想让本尊放你一马,好让你能安安生生的长大?可是你别忘了,本尊吃过的盐,比你走过的路还多,在现世大魔手里,本尊都能全身而退,他是大魔,我是神明,我们还能和平共处,你区区一个败家子,肚子里打的什么小算盘本尊更是一清二楚!本尊岂会放虎归山,为自己留下祸患!」
「没错,我师父就是想到了这些,才会给我布下这个罩门,他希望我能安安稳稳的活到死。」
我弯身捡起雨伞,收拢后拿在手里,「不过慈阴你要是非逼着我死,也算我今晚功德圆满了。」
「那你还磨蹭什么。」
慈阴凉着音,「动手吧,关键时刻,你可不能露怯。」
我没再言语,转身面冲一个方向,下跪先是磕了三个头。
先跪家人,跪爸爸,跪凤姨,小
龙舅……
生养之恩,无以为报。
我可能,真的回不去了。
再跪师父,我隐忍着情绪,控制着发抖的手指,额头触碰冰凉的地面。
自打慈阴的阴身露头,我一丝一毫请师父临身的想法都没有,因为我知道,不这样赌上一局,我后面还有数不清的暗算,各种各样的噩梦,所以,我决意拿出自己的全部底牌,买定离手。
作为师父的徒弟,我或许没有很高的天赋,也没有霸气的性格,但我不会怕死。
「师父,小萤儿走了,感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,您老,就再收一个新徒弟吧。」
我背冲着巨脸,慢慢的站起身,看了看还晕倒在台阶附近的戚屹候,又看了看昏迷的乾安、李沐丰还有刘小温三人,双手高高的持起雨伞,伞帽尖头冲向额头眉心。
心跳没出息的加快。
我咬紧牙关,伞帽正要用力刺入的瞬间,空气中突然传出男声——
「住手!!」
我手上的动作一顿,就看武妹跌跌撞撞的从医院里跑出来,他无比担忧的看着我,跑的步伐凌乱,对着空中的巨脸,他神色恐惧,但又破釜沉舟般啊!了一声,手上当即飞出了一张燃烧的火符,「天精元元,地广用川,急催雷公击杀,电母制延,地……呃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