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?」
「你不知道吗?一个老丁头,欠我两个球,我说三天还,他说四天还,去你个大鸭蛋……」
我小声嘀咕着,战战兢兢的看他,「应该很不好洗,而且孟钦的衬衫好像还很贵。」
「……哦,画画是吧。」
齐经理莫名舒出一口气,抚着心口看我,「你只是弄脏了他的衣服?」
「那不然呢?」
我小心翼翼的道,「还要弄脏孟钦哪里,弄脏他脸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,孟钦不能让,他得生气。」
虽然我是很想画花他的脸,最好再画两撇胡子,再让他出门去溜达一圈,展示展示,那应该才更有意思……
啊!!
不能想。
我又要开始烦人了!
「咳咳!」
齐经理呛了,「小萤儿你……咳咳咳!」
我紧张兮兮的看他,「齐经理,您千万别把这事儿告诉我师父,他容易被我气的加重病情……」
齐经理咳嗽完似乎有点想笑,又要端着长辈架子,整个人就显得很别扭。
不过他这副神情倒不再
像个严肃的公司负责人,而是一位随和起来的大哥哥。
我见状稍稍放心,「齐经理,您不会告诉我师父……」
「小萤儿,其实弄脏孟钦衬衫这件事不算问题,既然你都赔偿了,那就过去了。」
齐经理抬起手,缓了半天,「这思路都让你打乱了,我得捋捋,刚才要说什么来着?」
到了这步我也不急了,感觉越聊越冷,便拢了拢已经脏到没眼看的大衣。
就是我这一拢紧,胸腔疼得我还是一嘶嘶。
估摸没伤到内脏,就是摔得太狠,震得骨头疼。
垂眼顺便检查了一下,甭说外套了,里面的裙子针织衫都脏了,连短靴的鞋尖都蹭掉皮了。
慈阴这老太太倒是真能处,帮我败祸了。
待我回家这从里到外的都得扔掉,不扔不成,看到都有阴影!
眼一抬,齐经理看我的表情俨然心疼,「小萤儿,要不还是上车……」
我跟着就笑了,「齐经理,您可千万别关心我,刚刚那根线香只是让我神智恢复了清醒,不瞒您说,我太阳穴现在还跳呢,您要是对我好了,我承受不住,冻是冻不坏我的,但是败气会让我面目可憎,今晚我已经稀里糊涂的花了三万块,眼下的伤情我还能挺住,唯独接受不了的就是关爱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