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膜嗡嗡起了盲音。
细微的回神。
我懵懵的看去,只见自己握住筷子的手还在发抖。
尖头抵着他的衬衫布料。
并没有刺透进去。
孟钦对我说着什么,我听不清,脑中浮现的是一幅在车里的场景。
「孟钦在我败气发作时就不应该安慰我,直接给我一个大嘴巴子让我清醒清醒就好了。」
「好主意!」
乾安的声音响彻云霄,「回头我就告诉孟钦,等你不老实就让他削你!」
「应应?」
思维飘飘渺渺间,我的脸被孟钦捧了起来。
他垂眸看着我,瞳孔里印着我一张彷徨迷惘的脸,「你想到什么了?」
「打我……」
我捕捉着脑海里的声音,像是一阵一阵的电流,刺激着我要清醒,「孟钦,你打我……」
「要这个吗。」
孟钦突然朝我手里放了一支笔,「应应?」
我怔怔的看过去,不懂自己为什么一手是笔,一手还牢牢握着根短筷子
。
茫然无措间,我看向眼前洁白无暇的衬衫,一种习惯驱使着我想做些什么。
我握住笔就要画上去,脑中又过电般狂闪着画面。
乾安的声音震得我耳膜生疼,「天哪,我看到了什么!你把人家的衬衫画的快成抹布!」
「不,不能画……」
我颤抖着摇头,额头跟着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,「这是不对的,好好的衬衫不能画成抹布……」
「没关系。」
孟钦音腔轻轻,「画完你就不难受了。」
「不,不……」
我还是摇头,无端又看到一幅场景。
在一间卧室里,我拼命地画着一件白衬衫。
那时那刻,我像是很得意,也很惬意。
可是当下,我看着手里的笔,心头只有焦灼,我想画又不想画,貌似百爪挠心。
脑海中充斥着各种声音,我不知道怎么去缓解,捕捉着思维里星星闪闪的电流感,我求救般看向他,「孟钦,你帮帮我,快打我一巴掌,让我清醒过来……」
孟钦微蹙着眉宇,伸手帮我掖着头发,「听话,做你想做的事情。」
「不,我不想画了,没意思,这件事没意思了……」
我不知如何是好,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,无措的扔掉了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