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安捡起铜链还不忘叮嘱我小心点,「我先把沐丰送到医院!在那里等你!」
我仍是眼神示意,当真是没什么劲儿说话了,嘴巴一动,血都要顺着唇角流出来。
乾安难掩担忧,可这回最大的难题就是骑着机车,没办法一次性把‘伤员全部载走。
我倒觉得无所谓,躺在这里,以天为被,以地为床,正好缓缓。
侧脸看着乾安跟在戚屹候的身后跑远,他们得去到林子外面,找到乾安停靠的机车,再把沐丰哥绑到乾安的身后,小老哥不知是不是太紧张,跑的踉踉跄跄,连连回头看我。
戚屹候倒是重现了曾经的画面,对沐丰哥依然是公主抱法,男友力非常。
沐丰哥这位大公主的长臂还是耷拉着,不断地摇晃。
眼见他们消失在土路处,我心跟着放了放。
仰面躺平,目光呆滞的看着夜空。
雨点还是有一滴没一滴的落着,时不时的就会感觉到鼻尖冰凉。
摸出兜里的纸巾,我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血,估计这脸造的得像鬼画符一样。
突然想到,要是痛快的下场大雨也挺好,正好给我冲洗下,让我的脸能干净一些。
呼呼~呼呼~~!
风大了几分,一枚脏兮兮的花瓣随着雨滴粘连到我的脸颊。
我抬着无力的手,颤巍巍的将花瓣拿起来。
看着看着,我笑了。
原来一切都是有预兆的。
陪我来这里踩点的是沐丰哥,最后帮我导电的也是沐丰哥,甚至最初电过我的就是沐丰哥!
我俩还真是一对注定要捆绑挨电的非亲兄妹!
咔吧~!
一根细细的桃枝被风吹断,翻滚着落在我身边。
我侧脸看过去,桃枝上的花瓣已经全部脱落,剩下嫩绿的小叶片。
不知怎的,那嫩嫩的叶片让我想起了两个字,希望。
天垂六幕千山外,何处清风不旧家?
桃花看似不经风雨,片刻凋零,叶片旋后重生,来年再红。
我牵着唇角看着,耳边忽然听到簌簌的细密声响。
惊悚的看出去,鼠群再次归来了!
这一次,它们偷袭的时间刚刚好,四面八方已空无一人,我半死不拉活的躺在地上,几乎是束手就擒一般,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呲着尖牙涌到了我身上!
雨滴还淅淅沥沥的落着,我感受着迎面而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