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的话,以为钱孙就是毒害弟弟的人?”
“除了他还有旁人吗?”
郑老爷瞥了女儿一眼,面有不忍,“爹知道你与他一向和睦,不愿意相信是他所为。但就像那位姑娘所说,若是你弟弟不在了,他就是得到最大好处的人。
咱家所有的田庄、铺子、还有这所大宅子,加上乡下的老宅,可都是他的了。就这一层,就由不得爹多想。”
“爹!”郑英一下跪在父亲面前,“您不能仅凭那位姑娘的一句话,就定了钱孙的罪,没有证据不能冤枉好人啊。”
“你这个傻孩子,爹当然不能仅凭旁人的一句话,就认定他就是下毒之人。”
郑老爷伏在郑英耳边,悄声叮嘱了几句。
郑英虽有些难过,却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晚间,赵钱孙顶着一张肿胀未消的猪头脸回了郑家。
在外面嚣张跋扈、坏事做尽的孙子,一进家门立刻变成了温文宽和、彬彬有礼的好人。
有下人前来迎接他,两人悄声嘀咕了几句话,赵钱孙才回到与郑英的卧室。
郑英赶忙放下手中的针线,起身替他宽衣。
“夫君劳累一天了,快坐下歇会子,稍等会儿便吃饭了。”
赵钱孙两只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,瞅着妻子波澜不惊的脸,状似不经意地问道:“听下人说,今天家里来了个大夫,可是给郑容请的名医?”
“你倒是消息挺灵通的。”
郑英笑了笑,又气道,“人倒是来了两个,我看着不像是大夫,倒像两个骗子。母亲病急乱投医,错信了旁人。
只因昨儿去寺庙给容儿烧香祈福,大概那人偷听到我和母亲说了容儿的病情,便大包大揽地说自己认识一个神医,保准给容儿治好病。
这不,今儿就带着一个人来。那人邋里邋遢的,看着就不像好人,说话也是胡言乱语。
他说容儿这是撞客着什么了,要想治得好,得拿出百两银子来,他给做场法事。你说他到底是大夫,还是个江湖骗子?跳大神的?”
“那等人就是来骗钱的,实在不能轻信,等明个儿我去另请个高明的大夫来瞧瞧。我就不信,天下就没人能治好郑容的病。”
赵钱孙拍着胸脯说得铿锵有力,这神情不由人不信他的真诚、善良与无辜。
跟郑英探着了底细,赵钱孙转身又去了郑公子的屋子。
郑容恰好醒了,宋氏正坐在床边,端着一碗稀粥喂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