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日后的姻缘也被人随意定下,最终竟是被丈夫随意打骂而死的。
若是她能自己立起来,为自己的将来多做思谋筹划,该是不会结局那样悲惨吧?
可惜,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她的性子很难再变了。
侍书一样预备下四份纸笔给宝玉、黛玉、宝钗、探春四个。
迎春又命丫鬟点起一支三寸来长、灯草粗细的“梦甜香”来,笑道:“以此为限,若香燃尽还未做出来,可是要罚的。”
宝玉、宝钗、探春三个各自悄然思索,独黛玉或抚梧桐,或看秋色,又去院里看一会儿白海棠,又和丫鬟们说笑一番。
宝玉在回廊上背着手踱来踱去,看黛玉只顾顽笑,生怕她到时做不出又自气恼,因道:“她们可是都有了,你只管蹲在那潮地上作什么?”
黛玉瞥了他一眼,脆声道:“你别管我,只管做你的去。”
宝玉见探春和宝钗都誊写了出来,又向黛玉道:“了不得!香只剩一寸了,我才有了四句。我可顾不得你了,好歹也写出来罢。”
说着,他也走回桌案前写了。
李纨看了眼黛玉,催道:“我们要看诗了,若是看完了你还不交卷,是必罚的。”
黛玉仍然埋头不理,于是众人先看探春的诗稿,见其上写道:
咏白海棠限“门盆魂痕昏”为韵:
斜阳寒草带重门,苔翠盈铺雨后盆。
玉是精神难比洁,雪为肌骨易销魂。
芳心一点娇无力,倩影三更月有痕。
莫谓缟仙能羽化,多情伴我咏黄昏。
众人称赞一回,再看宝钗的,见稿上写道:
珍重芳姿昼掩门,自携手瓮灌苔盆。
胭脂洗出秋阶影,冰雪招来露砌魂。
淡极始知花更艳,愁多焉得玉无痕。
欲偿白帝凭清洁,不语婷婷日又昏。
众人再称赞一番,又看宝玉的,见他写道:
秋容淡淡映重门,七节攒成雪满盆。
出浴太真冰作影,捧心西子玉为魂。
晓风不敢愁千点,宿雨还添泪一痕。
独倚画栏如有意,清砧怨笛送黄昏。
看完诗,按照惯例自然要评论一番。
宝玉瞅了瞅仍伫立在白海棠下,默然无声的黛玉,笑道:“依我看,还是三妹妹的好。”
李纨虽不善作,却善评阅优劣,平常也公道,又兼顾着亲戚情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