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,明朗端着茶盘过来。
“陈公子一直在安睡,让他好好歇着吧,我改天再来看他。”
“真是怠慢公子了,”明朗并未挽留她,只扬声吩咐门外侍立的侍卫,“好生送晴公子回白云寺去,不许出丁点差错。”
晴雯随侍卫离开,明朗转身进了书房。
装睡的陈公子已经睁开了眼,盯着手里的一小沓银票发呆。
“这是什么?她不会是以为我受伤,还需要她给我银子买药材吧?”
“这是晴姑娘给的庄子钱,”明朗笑道,“徐先生去官府立契时,随手写了一千八百两银子,晴姑娘一直惦记着给公子送来呢。”
“这个老徐,我不是说少算点银子吗?”陈寒宵皱眉道,“一千八百两,她一个姑娘家从哪弄来那么多?”
“徐先生也是为了公子好,他不多写点,晴姑娘哪能知道那庄子的价值?不过徐先生也写了‘银货两讫’,不需要她给钱,是晴姑娘太较真了。”
明朗笑道,“公子且别忙着心疼晴姑娘了,先说说您这一招真的有用吗?这块玉佩真能勾出您想要的结果?”
“嗯,试一试吧,那时她追出来给我送玉佩,却凑巧救了我,这一次她会不会又凑巧知道些什么?”
陈寒宵虚弱地笑了笑,干裂的嘴唇上泌出一颗血珠,他似乎也没觉得疼,吩咐道,“还是让老韩跟着她吧,一来暗中保护她,二来也看看她接下来要做什么?”
他看向房门,似看着晴雯走出府门的背影,语气低沉地道:“若不是这次对手太隐秘,真不该把她拖进危险中。”
林晴雯虽说画出了凶手的画像,却也是一筹莫展。
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身负异能,所以不能当场把画像留给陈寒宵。
可是靠她自己,要怎么打探出画上的人是谁?
去问贾宝玉?那个只知享乐、不通事务的绣花枕头有何用?
慕南风?晴雯摇头。那人太机敏了,贸然拿出一个男人的画像,必定会让他起疑。
除了他两个,她还能跟谁打听?没有人!
此事还不能拖久了,必须早做决断。
于是,憋了足足三天、一头秀发都要薅秃了也没憋出个主意来的林晴雯,终于做了一个决定。
她带着那张画像,敲开了“陈宅”那扇厚重的大门。
这一次,陈寒宵真的在熟睡。
“晴姑娘,”明朗挠挠头皮,有些窘迫地道,“公子伤口疼得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