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宝玉那屋的事儿,老太太会妥善处置的。”
“哦,那我先回去吧,过些时候再来。”晴雯故作失望地起身,给贾母行过礼后,退出屋子去。
“鸳鸯,晴雯虽说性子急,跟个爆炭一样,可她从来不在背后说人坏话。她今个儿找到我这来,肯定是被那帮小蹄子逼急了。”
晴雯走后,贾母似也平静下来,压着声音道,“可她说半句,留半句的,到了也没说,宝玉屋里那几个,到底谁领头叫得最凶?”
“还用她说吗?宝玉屋里的那几个丫头,我都熟啊。”
鸳鸯笑道,“头一个袭人,也是老太太一手调教出来的。您也知道,她就是个闷葫芦,又有些痴性子。
服侍您时,心中眼中只有您;服侍宝玉时,心中眼中又只有一个宝玉,她不会混嚼别人的舌头。
麝月是袭人一手调教出来的,也跟她一样,是个纯良敦厚的。那屋里唯有秋纹和碧痕两个,性子尖刻了点子,其中又以秋纹最甚。”
“嗯,袭人那丫头我知道,‘茶壶里煮饺子——心里有数。’却不是个多话的。你说的秋纹和碧痕是哪个?我都不曾见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