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场毙命,有人只是受了伤。
比如六皇子,虽然箭穿右臂,看着伤得严重,但不是要害,没有生命危险。
在林中狩猎的臣子也多有伤亡,倒不全都是遇袭的,也有无意中跟刺客碰上,奋而要拿住刺客的。
四处噩耗传来,留在皇上身边保护的侍卫只剩下寥寥几个。
大臣们也各自心慌慌,不知今日是福是祸。
皇上环顾四周,沉着脸低声问身后的太监福公公:“还有谁好好的?”
福公公低声回:“宝亲王在自己的大帐里,没有消息传来;雍亲王本来不擅骑射,这些天一直以探望二皇兄为由,跟宝亲王在一起。”
“他两个?”皇上面色阴沉,眸中有些狠色。
“皇上,您是以为……”福公公惊恐。
“不好说,”皇上冷声,“老二这些天一直称病,他和老四一向交好,难保不是……”
不待皇上把自己的揣测说完,陈寒宵骑马飞奔而来。
被血染透的白衣上,几道长长的口子昭示着他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。
“父皇,您还好吗?”陈寒宵从马上滚落,又艰难地翻身跪倒在皇上面前,“儿臣……儿臣与四弟在帐中叙谈,突然有贼人闯入,儿臣与侍卫奋起反抗……”
“那贼人抓住了吗?”皇上上下打量陈寒宵,目光在他胸前的伤口上停了停。
难道是他猜错了?不是他这个二儿子图谋不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