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安州叛乱还未平定,南部边境邻国发兵来犯。
两下里受敌,国,危矣!
皇上一时急怒攻心,卧床不起。
陈寒宵临危受命,代圣上理政。
朝堂上众说纷纭,有主战的,有求和的,有装鹌鹑一声不吭的……
陈寒宵怒目沉沉,求和是不可能求和的。
求和也得要有对自己有利的条件,还没打就求和,不掌握主动权,岂不是任人拿捏?
泱泱大国,岂能不战而降?
然而,战吗?
这些年来,朝中武将备受打压,后继无人。
当年开国元老人才济济,可如今,他们的后代子孙早已不复先祖之风采。
唯一因战功赫赫而承袭王位至今的北静王,已领兵平定平安州叛乱,能战之人大多也随他去了。
而今,还有谁能战?
他倒是想亲率大军去打一场,战场,他不惧。
可他走了,那个不堪用的病了,谁来主持朝政?
难道要召回那个在流放地苟延残喘的落水狗?
当然不行!
那岂不正如了那些人的意?
陈寒宵凤眸沉沉,逡巡满朝文武,暗自摇头。
须发斑白的南安郡王踌躇再三,高举笏板出列:“臣多年驻扎南境,与邻界小国多有征战,最为熟悉南部作战。臣请率兵出征。”
“准!”
陈寒宵一锤定音,“命南安郡王率五万兵马,即刻整兵出征,务将来犯之敌御于国门之外!”
无论如何,他要先表明迎战的态度。
即刻出征又岂是即刻就能走的了的?
调兵遣将,装备粮草军饷,整兵操练……没有五日,是离不了京的。
他还有五日时间,可以筹谋得更完备些。
……
不提南安郡王领旨点兵,却说此时慕王府闹翻了天。
慕王爷承袭王爷之位,却也只是个虚职,在朝中并无实权。
慕王府如今日渐势微,长此以往下去,只怕慕家将与贾家、史家一样,徒留虚名。
慕王爷认为此次南部邻国来犯,是慕王府的机会。
慕家若有人能随行出征,为慕王府立下战功,慕家或许便能重新崛起。
可谁能去呢?
他自己常年安逸,身体已被酒色掏空,不能提刀跨马,便是上了战场,能讨得什么功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