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连当朝太子的车架都敢阻拦,大可自己去皇宫告御状,奈何为难本官?”
长安令三十多岁,今年刚刚上任,也是寒门学子,乃是武德五年和千古第一状元孙伏伽同榜出身,本就对这些士家望族无甚好感,加之崔老此举是为何意,他也是一清二楚,当下就直接呛了回去。
“你……”崔老一听这话,也是一愣。
现在的官员都这么不讲究了?
不按套路出牌啊!
这话能明说?
而就在这时,之前的小黄门却是走了进来,说道:“长安令,某受命任城王、齐国公、鄂国公之命前来问问,为何长安府衙没人阻拦崔家人进入县衙。
毕竟崔家一旁支便敢阻拦太子殿下车架,长安府衙为何不敢?
难道他崔家比太子殿下身份还要高贵不成?”
崔老一听这话,顿时一愣,好家伙,这是都跳出来了啊!
长安令却是笑道:“劳烦替本官回禀王爷和两位国公,崔家不懂事儿,本官可不能学他们。”
这话就有意思了。
当真是文化人骂人都不带脏字。
而就在这时,长孙的内侍也来了,直接说道:“皇后娘娘让某家来问问,需不需要皇后娘娘带着两位殿下来亲自向崔老请罪?”
一听这话,长安令不吱声了,很显然,这话不是问自己的,而是问崔老的,那跟他有屁关系。
崔老一听当下就急忙说道:“不敢,些微小事儿不敢劳烦皇后娘娘。”
刚刚李道宗、长孙无忌还有尉迟敬德几人的诘问他不在意,但长孙皇后的这话可就有意思了。
这已经表面了长孙皇后的立场,他不敢不小心。
小黄门和内侍闻言,都是笑了笑,然后躬身告辞。
他们只是带个话而已。
而看到他们离开,长安令却是笑了笑。
他知道,自己这官职暂且算是保住了。
是的,他官职保住了。
崔老为什么要来长安府告状,而且还是这么大张旗鼓的,不就是为了让他难堪么……
要知道,长安令一开始的人选,可不是他,而是崔家人。
他能坐稳这个位置,说到底还是李二安排的。
当然,这也是他过分高看了自己,崔老此举,可不单单是为了一个长安令,长安令那不过是搂草打兔子罢了。
不过随着长孙皇后站了出来,他这把草算是白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