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破局?”长孙皇后突然说道。
李二闻言一惊,还真就仔细地琢磨了一下。
过了良久,他才摇了摇头,道:“难,或者说根本做不到。
他虽然如今展现出了天纵之才,但若是没有人支持的话,纵使朕百年后将皇位传给了他,他也难以胜任。
要知道,说到底,大唐并不是我李家一家人的大唐,而是所有人的大唐……
如果得不到他们的支持,高明也难以胜任这个位置。”
这一点儿李二倒是没有危言耸听,得不到那些人的支持,李承乾就算登基了也只是一个光杆司令而已。
这一点儿毋庸置疑。
“可高明不一样啊。”长孙说道,“他有自己班底的,就算没人支持他,他还有自己的班底支持他的。”
“那更惨。”李二摇了摇头,说道,“这说明大唐的权力架构在变更,那些人更不会让高明坐稳这个位置了。
到时候,只怕又要回到了前隋的光景了。
毕竟,说到底,天下熙熙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皆为利往。
要对付他们,哪儿有那么容易。
前隋就是操之过急,这才湮灭于历史的尘埃之中。”
从李二登基以来,他就在努力的平衡各方的势力。
如果真以为皇帝真就是执掌着天下生杀大权的大魔头的话,那可真就大错特错了。
皇帝的权利,其实被限制得很厉害。
长孙摇了摇头,也不再多言。
这可能就是皇室的无奈吧。
……
贞观七年,五月初一。
浇河城。
李承乾如今也入驻了浇河城,而城外的那些壕沟李承乾也命浇河城的降卒将其掩埋了一遍。
至于浇河城外的那一道姑且都不能称之为城墙的土坎,却是没让人动。
就那么不伦不类的屹立在那儿。
仿佛在告诉世人,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。
至于慕容伏允、达延芒结波以及定城王的尸骸,李承乾也命人将其以礼下葬。
这是做给别人看的,还是很有必要的。
当然,要按照李承乾自己的想法的话,为了省事儿,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。
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从这些小事儿上就不难看出,哪怕李承乾如今已经是这高原上的霸主了,但在很多时候,该妥协还是得妥协,谁也不能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