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完了,拿着炭笔说道:“还别说,大明王廷在创新一道上,确实不是我大唐可以比拟的。
就说这炭笔吧,虽说不怎么好看,写的字也没毛笔劲道,但方便啊,最关键的是还便宜。
尤其是在绘画这些图纸的时候,确实是便捷了许多。
至于这曲辕犁,那就更不用说了,昨日老夫仔仔细细地研究过,要说这曲辕犁和以前的犁头有什么区别吧,的确是有。
但说到底,还是在以前的犁头基础上进行的改良。
说难么,其实真没那么难,但为什么我大唐做不到?”
“哎……”说到这个问题,段纶叹了口气,“还是思想的问题,故步自封太久了,说难听点儿,就是大家都懒了,懒得去研究了。
总想着吃老祖宗的老本,长此以往都是如此,岂能进步?”
“单单只是思想的问题么?”阎立德摇了摇头,道,“大唐的工匠什么待遇,大明王廷的工匠又什么待遇?
老段啊,你虽然是工部尚书,但你从来没有下去看看。
我大唐的工匠和大明王廷的工匠真的没法比!
说句难听的,我大唐的工匠都不如人家看门的一条狗!”
段纶不说话了……
他在日月山待了这么久,肯定也去了解过,自然知道阎立德说的话虽然有些夸张,但确实是客观事实。
在日月山,大家都抢着去工坊做事。
可在大唐,工匠是贱籍。
这就是区别。
而且,大明的工匠待遇放在大唐,能顶三个半!
“没办法。”段纶摇了摇头,说道,“大唐和大明的实际情况不一样,你也看到了,大明的作坊是可以盈利的,这一点儿,大唐是没法比的。”
“哼。”说到这个,阎立德冷哼一声,“你别告诉我大唐的作坊都是赔本赚吆喝,我知道有些作坊可能的确赔钱,但更多的作坊还是赚钱的。
真要是大唐的作坊都像你说的那样,满大唐的那些勋贵岂会往里面钻?
他们的钱有屎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段纶听他这么说,用手指着他鼻子,气得手都在抖,但半晌都没说出话来。
“你什么你。”阎立德才不管那么多,继续说道,“本来就是,大唐的工艺为什么停滞不前,还不是你们这些读书人不把工匠当人么?
不说别的,就说陛下几次想提高工匠的待遇,你看看你们,都干了些什么事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