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阎立德有没有私心,这是毫无疑问的。
作为大唐将作监的大将作,他自然也想和大明将作监一较高下。
毕竟他们之间才存在竞争关系。
可如果单单只凭他自己,怎么斗?拿什么斗?
在日月山的这段时间,不管是张二牛还是方铁匠对他都还算热情,可他看得出来,这热情的背后,是不屑、是挑衅。
但他却无力反驳。
没办法,他除了说一句大唐的工匠技艺精湛以外,他实在找不到更多的说辞来为大唐的工匠证明什么了。
“这个日后再说,现在紧要的是回了长安后,你能不能做出一模一样的曲辕犁来?”段纶说道,“如此国之重器,如果完全依赖于大明王廷的话,不单单是成本的问题,可能陛下那关也不好过。”
“暂且不好说,我也只是看了一眼,具体结构也是凭记忆画出来的。”说到正经事,阎立德立马收起了自己的私心,道,“如果再让我多研究一下曲辕犁,应该没问题。
如果只是我们自己摸索的话,可能要花点儿时间,但也能做出来。
别看他们只是在以往的犁头上进行的改良,但这个改良的过程估摸着也花了他们不少时间,毕竟做出来后,还得测试什么的,都需要大量的时间。”
“这个无妨,我已经向大明户部下了一百副曲辕犁的订单,到时候可以让你们进行拆解研究。
但老夫有个要求,就是在年前,大唐必须对曲辕犁进行量产。
你也知道,这东西事关民生,对老百姓而言,比什么都重要。
开年不久就到了农忙之时,届时老夫不说整个大唐,但长安附近得用上吧?
早一日将曲辕犁普及,这天下就能少饿死一个人。”
段纶可能有时候会有些私心,但更多的时候,的确还算一个称职的官员。
如何来衡量一个官员称职与否,其实只要看老百姓在他心中的分量就好了。
当然,他之所以努力推动这一切,也不单单只是为了老百姓。
不过阎立德闻言,却是摇了摇头,道:“如此国之重器,殿下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卖给伱我?
殿下难道不会先紧着大明王廷来么?
毕竟说到底,如今最缺粮食的可是他大明王廷。”
“这个你放心。”说到这个,段纶笑道,“你啊,不懂,正如你所说,在工学一道上,老夫是不及你。
但在为官一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