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那可不,周县令早在郡守上任前两天就到了洮河郡,听说当时来的时候,可还带着好几辆大车。
这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周县令是准备给谁送礼呢?”
“你休要血口喷人!”周县令当即就站起身说道,“那些人不过是我县的一支商贾,本县有公事来洮州,路上遇到了,顺便同行一程罢了。”
“公事?”那人冷笑道,“周县令的公事不应该去河州么?怎么来我洮州了?”
“我……”周县令顿时哑口。
他所谓的公事本就是来攀附长孙无忌的,可这话能说么?
“如今两州合郡,本官难道就不能是来向郡守……”
“周县令也在官场上这么多年了。”都不等他说完,那人又说道,“难道不知道,越级上报乃官场大忌?
如此行为,你是在质疑孙刺史么?”
孙刺史闻言一惊,但也没急着发表意见,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周县令一眼。
反倒是长孙无忌突然一拍桌子,怒声道:“荒谬!
本官早就听闻我大唐官场官风不正!大家都想攀附权贵,都想找条捷径,但你们是不是忘了为官的初衷?
本官虽然这几日都在郡守府中深居简出,但也听闻我洮河郡的有些官员玩忽职守,懒政,惫政!
堂堂一县县令,不在自己治下为黎民谋福,一心想着和上官搞好关系,混个脸熟。
这还算哪门子的官员?
本官一开始还不相信,这才设下了今日的酒宴,就想看看,到底今日的酒宴来的都是哪些人!
没想到啊,真是没想到啊。
伱们自己睁大眼睛看看,明明还有那么多人都没来,他们在干什么?你们又在干什么!”
一听长孙无忌这么说,众人顿时就愣住了。
好家伙,今天这酒宴就是个筛选项。
不来的反而落了个好。
“都说说,说说你们今日是怎么来的,说不出个所以然,老夫定将上奏朝堂,治他个渎职之罪!”
长孙无忌这话一出,有人欢喜有人愁。
孙刺史则是长松了一口气,还好,他的理由很是充分。
不过他也意识到了,这是长孙无忌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。
因为长孙无忌的这一出,这顿酒宴顿时就变了味儿。
原本欢愉的场面,一时间就安静了下来,不少人都是内心忐忑不安,谁也没想到,拍马屁拍到马蹄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