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应该拿起自己的刀枪去争么?
今后,我若是马上封侯,那是因为我是房遗爱,跟他房玄龄有什么关系?”
扑通……
房遗爱刚说完,房遗直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,骂道:“放肆!岂能直呼阿耶名讳!”
房遗爱倒是不以为意,一个踉跄之后,就站直了身子,倒也没有反驳。
在这个年代,众人还是比较遵从长兄为父这个观念的。
不过刚刚房遗爱的话,倒是让众人听了进去。
说实话,他们还是比较羡慕房遗爱等人的,毕竟在长安,头上太多祖宗了,哪儿有房遗爱他们在日月山舒服啊?
而且,凭自己本事一刀一枪的马上封侯,那是何等的荣耀。
虽然房遗爱话说得难听,但那种凭自己能力马上封侯的感觉,谁又不向往呢?
人嘛,就是如此,得不到的最让人着迷。
程处亮看房遗爱将众人的情绪拉起来了,当下又和众人开始将他们在大明的行径好一通吹嘘。
尤其是各种大战的细节,那叫一个跌宕起伏。
听得李德謇、房遗直等人都是一愣一愣的。
他们虽然都是各家的嫡长子,但说到底,这场面是他们没经历过的。
都是半大小子,哪怕年纪大点儿的,也就二十多岁,要说不热血翻涌,那都不可能。
加之除了极个别人外,在家里都做不得主,一直被家里的老家伙压着,做个什么都不自由,是真向往房遗爱他们在大明能大展拳脚。
毕竟,谁也不会觉得自己就比别人差。
这会儿,他们心里甚至在想,当初若是他们去了大明王廷,今时今日何止一个小小参将?
“还是你们的日子舒服。”李德謇闻言,拿起一坛酒给自己倒了一碗,说道,“哪像我们,在这长安城里,啥事儿都做不了。”
“对,做点儿什么家里都管。”说着,众人都是一阵阵的叹惜。
他们这个年纪,其实很尴尬。
要是换在普通人家倒也还好,这年纪也都是家里的顶门杠,但换在他们这些人家里,呵呵,家里的老家伙都是朝中如日中天的存在。
其威严那是长久以来养成的,而且都有着极强的控制欲。
就他们这嘴上无毛,办事不牢的年纪,在家里基本上没有啥发言权。
当然,这是他们这么认为,要是换了那些庶出的世家子,那日子只会更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