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部落中还是有些威望的,众人见是他开口了,也纷纷配合着闭了嘴。
到了这会儿,他才重新将之前说的话,再复述了一遍。
听到这话,薛仁贵冷笑一声,道:“尔等若是一般的俘虏,天下人可能还真有微辞,但别忘了,你们是叛逆!普天之下,谁敢为叛逆张目!”
“谋逆之心不过是大俟斤等少数人主张的,数万将士何辜?他们不过是听命行事,如今,乱臣贼首已伏诛,若是将军不满意,我等这些领兵的将军也愿意伏诛,但他们……”说到这里,那人指了指身后的众人,继续道,“他们何辜!”
“对,我等这些将领未必有冤枉的,但数万将士何辜!”
见他说完,不少弩失毕部的先锋大将、千夫长之流纷纷站了出来。
他们知道,今天他们必死,但如果能用他们的死,为弩失毕部留下一丝机会的话,他们愿意。
当初之所以投降,不也是这个原因么?
大俟斤不也正是如此,才选择了自戕?
就他们而言,可以说如今的西突厥式微了,但西突厥族人的血性还是有的。
薛仁贵闻言,冷笑了一声,道:“好一句何辜?当初造反之时,他们怎么不站出来阻止!既然没有,本将军就当他们默认了,默认了,那就得做好最坏的打算!”
“将军如此一意孤行,就不怕败坏了明王的声誉!”见薛仁贵油盐不进,那领头之人又说道,“想必那明王也是有心角逐大唐大宝的话,将军就不为明王殿下考虑一二么?”
没办法,他只能拿李承乾来压制薛仁贵。
这说起来,也是极为讽刺,用敌人来恫吓敌人,何其悲哀?
但薛仁贵却是放声大笑:“千般罪过,当归吾一生,记住,今日斩杀尔等者,薛仁贵是也!
不怕告诉你们,殿下早来旨意,让本将军善待尔等,可尔等一群作乱犯上之逆贼,凭什么享殿下优待!”
说着,薛仁贵还真从怀中拿出了一道旨意,稍微有点儿见识的人一看就知道,这是李承乾的旨意。
毕竟,大明是靠造纸起家的。
那明黄色的纸张,是李承乾下发旨意的专用纸张。
尤其是金色的贴边,更是独一无二的防伪标志。
但拿出这道旨意之后,薛仁贵又取出一个火折子,就在众人愣神之际,他居然将那道旨意烧了!
是的,他烧了,众人连内容都没看清楚。
“伱……”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