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不是。”李孝恭闻言也是立马笑道,“贵国使团数万之众,纵使是我大唐鸿胪寺也无如此接待之力。当然鸿胪寺已经将所有能腾出来的客舍都预留了出来,只是实在住不下的人才会安排在外面。”
他正说着,时任鸿胪寺卿的唐俭从朱雀门走了出来,一脸笑意盈盈地说道:“怠慢了大明使团,实是老夫失职,晚间酒宴上,老夫定当多喝两杯。”
长孙冲闻言,笑而不语。
他其实明白了,大唐这是想将他们这些正副使以及一些有官身的和使团大部队分开,虽然不知道他们此番是什么目的,但长孙冲用脚指头想都能想明白,这里面决计是没安什么好心。
“既然大唐的鸿胪寺住不下,那我等便和使团住在一起便是。”长孙冲当即笑道,“我大明自立国以来,尚未有过如此特殊之举,岂能在我等身上坏了规矩?”
他是不可能和自己的使团分开的。
倒不是说信不过,而是担心使团中的人被大唐的读书人所迷惑。
要知道,崔、卢那些人家,别的本事没有,邀买人心的手段,那可是一流的。
而且,此番使团中,还有不少工部的匠人,这些人虽然忠,但真要说到花花肠子,呵呵,他们还真不是大唐那些读书人的对手。
“那怎么行?”唐俭闻言,立马说道,“这不是……”
都没等唐俭把话说完,长孙冲便摆了摆手,道:“大鸿胪就不必多言了,我大明从来没有丢下自己人而去享受的先例,吾等真要如此做了,他日回了日月山,又当如何向殿下交代?
左右不过是住的地方罢了,怎么着也比当年大明立国之初时强了些许吧?
那日子,爬冰卧雪,我大明上下不也熬了过来,怎的,今天的处境难道比昔年更加窘迫不成?”
他是一点儿不在意,作为使团的自己,住在皇城之外的确有损大明天威,但作为堂堂天朝上邦,连个使团都安置不下来,难道就不丢人了?
这玩意儿都是相互的,就看谁的脸皮更厚了。
见长孙冲坚持,唐俭看了李孝恭一眼,希望他出出主意,李孝恭却是一言不发,这事儿,他也没招。
“这样,贵使勿忧,本官先去请奏一番。”唐俭有些无奈。
真要让长孙冲这么干了,他大明固然丢人,但大唐怕是也挣不到什么脸面。
而作为鸿胪寺卿的他,那还真就是难辞其咎,最恶心的是,如此一来,他在李二和李承乾父子间,颇有几分猪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