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士族,他们看重的是这个机会。
别看李二施行府兵制,家兵已经成了昨日黄花,但谁家还没点儿战时可上阵杀敌,平时可下地耕作的佃户?
“殿下,不好了,长明军又出来了。”就在这时,有人急急忙忙跑进来说道。
李恪闻言也是一惊,姑且不论长孙冲这人咋样,但出尔反尔的事儿,真不应该是他干的。
这年头的读书人,最看重的是什么?
是脸面,尤其是长孙冲这等家伙,岂能干出这等事儿?
“怎么回事儿?”
“哪个,长明军一撤,长明酒楼就让人砸了。”报信的人说完,还悄咪咪地看了李恪一眼,生怕这家伙把火撒自己身上。
不过你可并非那种喜欢迁怒之辈,虽然闻言也是极为愤怒,但仍在极力的克制。
“谁干的?”冷冰冰的一句话,让在侧的人大气都不敢喘。
李恪虽然平时还算和煦,但别忘了,他终究是皇子。
独属于他皇子的气场,这些年也早就养出来了。
“目前还不知道,不单单是砸了长明酒楼,听说还砸了不少……”
“把郑旭、杨师道这些人都寻来,本王倒是要问问,他们究竟意欲何为!”
李恪都快气死了,好不容易才将长明军那群土匪给弄回去,这么一搞,不是摆明了打他的脸么?
关键是,长明军出现在长安街头一天,他无能的形象就更多一分!
他能不气?
报信那人闻言,如蒙大赦,转身就去找郑旭等人了,就李恪那眼神,他都担心自己多留片刻,李恪那难以遏制的无名火会撒在自己身上。
就在那人刚出去没多久,收到消息的杨师道就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。
李恪倒是没怀疑他,这家伙,稳中求稳,干不出这种事儿。
“杨侍中认为此事是谁做的?”
杨师道摇了摇头:“暂且而言,不好讲,其实我们这些人都没这个动机才是,毕竟该达到的目的都达到了,如今再这么做,有些多此一举了吧?”
“也许有些人现在就想为制衡本王做准备了呢?”李恪冷笑了一声。
士族,他不介意报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。
别看现在双方关系好得跟蜜里调油一般,可一旦真等他登临了大宝,估计也得拿士族开刀。
没办法,谁叫士族这么多年以来,都是每一位帝王中央集权路上的绊脚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