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人,他现在走了。”
“难道你们准备让自家少帅,想这个瘸子的时候,连朝什么方向,都不知道吗?”
宁尘五指蜷缩,并握成拳,突然沙哑着嗓子质问道。
陈庆之心中有愧,一咬牙,迫于无奈,最终硬着头皮道,“少帅,黄前辈他去姑苏城了。”
“果然。”
宁尘暴躁难安,浑身戾气更是倏然逸散,最后他一句话没说,起身离开这间卧室。
陈庆之意识到自家这位少帅真得怒了,他怕一不留神,这位爷就提着大凉龙雀杀进姑苏城,立马跪着转身,一把抱住宁尘的双腿,恳求道,“少帅,别这样,黄前辈有意交代,走之前,不能让你知情。”
“放手。”宁尘开腔。
花荣羞愤难当道,“少帅,来不及了,三天前黄前辈就动身了。”
来不及了。
这四个字像是一根箭矢,直中宁尘心房,前后踉踉跄跄的晃荡了好几步,满脸落寞。
“放手……让我去外面静静。”宁尘有气无力道。
陈庆之不敢再劝,冷汗淋漓的放开双臂。
宁尘走出房间,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阳光,明明没有风,却迷了眼睛。
一个人,孤零零的坐在门口台阶上。
两膝耷拉,随后将脑袋深深的埋进膝盖。
满身落寞。
屋中四人,站成一排,中途谁也不敢吱声,只能心有愧疚的看着宁尘那道,极尽颓废,落寞的背影,不忍摇头。
纳兰观音和红药并肩站在院落中心。
几次想要上前安慰,始终不敢。
最后还是年幼的红药,小心翼翼的坐在宁尘的身边,慌慌张张拿出一块丝巾,两手托举,轻轻的递到宁尘的近前。
宁尘视若无物,纹丝不动。
红药就这么僵硬着双臂,苦苦等待。
“我已经没了绿梨,现在又要失去黄瘸子了吗?”宁尘呢喃自语,自始至终都保持一个姿势,没有抬头。
常言道,男儿有泪不轻弹!
只不过,未到伤心时罢了。
他清楚,黄瘸子既然决定西进姑苏城,等若慷慨赴死,一去不回。
许多年前,姑苏城不过是一座坐落于西南位置的偏远小城,注定不会大有发展空间的城市,却突然走出了两位剑客。
一人性格古怪,被称之为黄老怪。
一人性格邪性,被称之为黄老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