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,爷俩就喜欢以这样的方式聊天,宁见也很享用宁尘替自己揉腿,因为彼此了解,所以下手有分寸。
宁见继续道,“你身在少帅这个位置,加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,如果不反,于人心不和,底下的人嘴上不说,但心里肯定会有怨念的。”
“与其这样,不如顺水推舟,让你一鼓作气反了,到时候征伐宁家的某些人,也算出师有名了。”
宁见靠在躺椅上,眯起眼,似乎回想起了五十年前,自己争锋天下的画面。
再看看近前这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孙子,心满意足,他娘的,总算培养出了一个风华绝代的后辈,哪怕只有一个,但,够了!
宁尘听完宁见的念念叨叨,心中有愧,他道,“爷爷让我造反,河图心里清楚到底为什么,但让你付出晚节不保,受人诟病的代价,于我而言,太沉重了。”
“你不会让我这把老骨头晚节不保的。”宁见眨眨眼睛,有点孩子气道。
宁尘咧嘴大笑,无言以对。
这老头子,还真了解自己,知道以他的性格,只要清剿完宁家的某些势力,头等大事就是替宁见澄清误会。
归根结底,他造反,反的是部分宁家人,是宁之枭等一批在宁家营党结私的势力。
但,绝非宁见。
于这一点,外界或许不理解,不明白,可这对爷孙,都是心知肚明。
至于,宁之枭清不清楚,并不重要。
“我父亲最近怎么样?”彼此揭过这个话题之后,宁尘着急询问道。
“之川过得挺好的,没事遛遛鸟,写写字,哼哼小曲,四五十岁的人,现在活得比我这老头子还潇洒。”
宁见撇嘴打趣道。
宁尘一头黑线,“遛鸟?”
“也不知道在哪学的爱好,反正滋润的很,他啊,一开始就不相信你死了。”宁见道。
宁尘长叹一口气,知子莫如父。
现在活着回来了,宁之川自然心情大好,该干嘛就干嘛。
再仔细思索,这没事天天在大街小巷的遛鸟,怕是在影射,嘲讽宁之枭等流,嘲讽他们被自己儿子治得跟弱鸟似的,缩在北方不敢出来。
宁之枭未必看不出来。
可惜,哪怕宁之川不再是当年的白衣卿相,不再具备曾经的逆天实力,但,终归是宁见儿子,是自己的哥哥,他也未必敢动。
“最近又好像对乌龟产生兴趣了,估计得养。”宁见挑挑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