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崽子们,几年没见了?”宁尘朗声道。
“三年不见,少帅还是这么玉树临风,羡煞我等啊。”
重骑军副头领袁狼拉动马缰,哈哈大笑道。
宁尘咧嘴浅笑,抬抬头,望着湛蓝色的苍穹,沉声道,“秋后不战是规矩,等过完这个年,明年初春……”
“先打碎了纳兰王族,然后拉宁之枭走下宁家王座,你们准备好了吗?”宁尘质问。
“时刻准备着。”
“时刻准备着。”
“时刻准备着。”
宁尘嘴角的弧度,越来越深,这之后,抱着骨灰盒,拉动马缰,渐行渐远。
白起,陈庆之,花荣三人一路跟随。
自从上次一别,四人是首次汇合,再见面,几人当真是感慨万千。
宁尘一马当前,白起稍后。
余下的两人则在第三梯队。
沉默良久,白起与宁尘并驾齐驱,他道,“少帅,北方毕竟和南方不同,如果有其他方面打算,还是早做准备。”
“其他方面?”宁尘似笑非笑的问道,“指得是哪方面?”
“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万里北方,只手遮天。”白起喃喃道。
陈庆之快言快语,直接开门见山道,“白大哥的意思,是问少帅,有没有想过将蟒袍换成龙袍。”
宁尘反问,“看样子你们也瞧出苗头了?”
“总不能让皇甫世家捷足先登啊。”白起叹气,如今这时代,谈不上生不逢时,但终归还是有点局限性。
南方现代化文明逐步推进,若是不尝试封闭北方,趁早占山为王,总有一天,北方会被新文明兼并。
到时候,他们这些马上为生的男儿,再无用武之地。
暂且不管未来如何,于白起而言,打一场波澜壮阔的定鼎之战,是终生梦想。
如果能在有生之年,推自己的少帅,走上那个位置,此生无憾了。
宁尘拍拍白起的肩膀,认真道,“你的心思,我明白,但……”
“少帅,真的没想过?”陈庆之急不可耐的追问道。
宁尘面对这个问题,拒而不谈。
他毕竟在南方生活过,知道新时代文明的发展,势不可挡,以他在北方的地盘,尝试拦截时代车轮,无异议螳臂当车,风险太大。
严格来说,他们这些北方王族,无数私军,从某种程度上,已经渐变成军阀割据的对峙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