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千米之外。
宁尘回头望了一眼,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镇定自若。
先是轻描淡写得扫了下满目狼藉的街道,再视线缓缓上移,望向酒馆二楼。
皇甫飞月始终没有下楼。
无论是基于内疚,还是迫于族令,两人的关系,算是彻底决裂。
这往后,不管是沙场再相见,还是江湖偶遇。
他们,只会是敌人,不再是朋友。
“走吧。”
宁尘握紧李般若的手心,渐行渐远。
街道两侧,无数人翘首观望。
等宁尘彻底离开后,数以百计的人,忍不住倒吸凉气。
再看看先前一度人满为患的街道,此刻却被各种残刀断剑掩盖,心头之震撼,如何不令人惊心动魄?
“一个人,打碎了一千五百人的拦截,这……”
“这宁河图果然是高手啊,也算手下留情了,否则损失将会更加惨重。”
一群看客,唏嘘不已。
虽然不清楚皇甫世子为何做出这样的行径,但宁河图一瞬息爆发的战斗力,让整座襄樊城都沉默下去。
许久,皇甫世子神色生冷的走下酒馆。
静静的凝望着无数阵亡的私军,眉头忍不住微微蹙起。
今时今地,与宁河图为敌,真的是明智之选吗?
“我皇甫世家野心不死,一度妄想王朝复辟,殊不知,如今的北方,河图哥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。”
“可他,未必就喜欢那个位置。”
皇甫飞月呢喃自语,随后抬起头,望着天空的白云,缓缓走神。
北方王族割据,私军无数。
这万里疆域,算得上唯一的一块法外之地,从来不需要讲道理,拼的都是拳头。
谁硬,谁就具备话语权。
谁硬,谁就能靠山为王,裂土封疆。
“河图哥的拳头,比我皇甫世家硬的太多了,以后真想复辟,第一个要砍掉的就是宁字王旗!”
皇甫飞月怅然若失。
他眯上眼,似乎看到了未来和自己的河图哥,沙场之上,刀兵相见的画面。
从小到大,皇甫飞月都被严厉教育,无论身处何地,无论面对什么样的艰难选择,必须秉持族令大于天的原则。
那时候无所谓。
现在看来,他那称得上一句老而不死是为贼的爷爷,其实很早之前就预料到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