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王城之外,是一条大河。
终年川流不息。
哪怕腊月时节,大雪纷飞,整条河面也不会冻结。
河岸对面,正是伫立在苍穹下的王城,规模浩大,极尽繁荣。
此时,一位胡须发白的艄公,正撑起竹篙,缓缓的迎着河流行驶。
以前,城市还没发展起来的时候,他们这些靠载客渡河作为生活的艄公,可是非常赚钱的行当。
奈何随着时代发展,艄公渐渐成为夕阳行业,一日不如一日。
这位老伯,如果不是因为腿脚不方便,不适合农田耕作的生活,或许,早就改行了。
眼见着越来越接近除夕夜,本考虑着今天赶早收工,不曾想,来了一位年轻人要过河,这可乐坏了老人。
二话不说,撑起竹篙,吹响口哨,就是摆渡过河,那着急的模样,生怕这年轻人下一秒就决定不坐船了。
万幸,这收尾的最后一单生意,总算捞到了腰包里。
老伯近前,还跟着一位稚童,七八岁的模样,安安静静的躺在船里睡觉。
这位老人拍了拍腰包,想着等收工后,给自己孙儿换点糖吃吃。
反正家里儿子孝顺,也不指望他赚什么大钱,就念叨着能带着孙子,好好的颐养天年,所以啊,这钱,赚到了怎么花,完全随意。
一番走神,老伯抬起头,眼神疑惑的望向船头端坐的年轻人。
他年纪大,阅历多,加上这么多年一直在附近活动,所以一眼就看出,这年轻人,不是司徒王城本地的。
不过,面相虽然陌生,但长得那真是俊朗啊。
枉他活了这么些年,也没见过如此俊俏的后生,尤其是那股寻常人模仿不出来的独到气质,叫什么来着,丰神如玉?
一眼扫过,印象深刻。
不过,从登船到现在,年轻人一句话不说,像个哑巴。
这让向来见着人,就喜欢碎碎念念的他,可是一阵着急,顿了顿,这位老伯终于开口问道,“年轻人,来司徒王城干嘛的?走亲访友?”
年轻男人背对他,摇了摇头。
“不是啊?”
老伯呢喃自语,然后又追问了一句,“看你长相不俗,一定是大富大贵人家培养出来的子嗣,你姓啥?”
“我姓宁,名河图。”
年轻人伸手搅了搅眼前的河水,背身答复道。
“宁河图?”
这位本名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