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,是纳兰博天协同宁之枭,主动招惹出来的。
如今,被仇家找上门来,也算咎由自取。
自知理亏的纳兰博天,终于放下茶杯,并语气悠悠道,“该来的,总会来,还能说什么,打吧。”
“再者,我纳兰王族可不是什么软柿子,老夫就不信,他宁河图能将我纳兰王族几十年积攒下的家底,打得干干净净。”
说到这里,纳兰博天,点了一句听起来莫名其妙的题外话,“就怕,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。”
纳兰术坐不住了,于是追问,“父亲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北方这片草原,真正有复辟王朝意图的,是皇甫,他们现在巴不得北方大乱,可惜不得不乱咯。”
纳兰博天笑了笑,漫不经心又补了一句,“当然,在山的那边,还有更超然的隐世存在。”
山的那边。
简简单单的四个字。
让整个内厅的纳兰族人,一头雾水。
再抬头,纳兰博天已经杵着拐杖,走出了内厅,而那封战书,依旧静静的摆在桌子上面。
……
也不知何时。
一生不问家事的李韵,开始每日关注家族动态,偶尔向下人打听,偶尔旁敲侧击的套其他房嫂|嫂|们的话。
这样突然起来的习惯,竟然足足坚持了数月有余。
今日晚间,这位雍容华贵的妇人,终于得到了两条重要消息。
其一,宁河图回来了。
其二,纳兰王族已经接到了宁河图的战书。
“真的回来了。”
李韵呢喃自语,一双丹凤美|目,泛起阵阵亮光。
她转过头,静静的凝望着,这座王族大院,然后视线慢慢落至囚禁自己女儿的那一处住所,神色起伏不定。
她这一生,都是本本分分,老老实实的过日子。
不与人争吵,不与人勾心斗角。
似乎这么多年下来,从来就没有跟纳兰王族的其他族人红过脸。
久而久之,王族老中青三代人,都普遍认为,她李韵,不过是一个胆子很小的柔弱女子,尤其在死了男人之后,生活方面在其他族人看来简直如履薄冰。
殊不知,女子本弱,为母则刚。
她的女儿纳兰观音,本是纳兰王族最受宠的掌上明珠,如今沦落为囚徒也就算了,还险些成为王族联姻的牺牲品。
作为母亲的,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