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别。
如果,刚才的舒伯是一位面容和蔼的长辈,现在,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老|狐|狸。
如此反差,让周边几人,冷不丁感到透心凉。
舒伯没在意他们的反应,抚过胡须,淡淡道,“展复毕竟是纳兰王族安放在这边的高手,现在又闹出事情,估计要和宁河图死磕了。”
“放他们狗咬狗吧,如果能撕下宁河图的一块肉,呵呵……”
一串冷笑,意味深长。
这位眸中精光闪动的大人物,整体气质,可谓突变。
哪怕宁尘,也许都不会想到,乌兰巴托真正能对他形成威胁的,并非只有最先浮出水面的曹智,以及所谓的展复。
凡是有因有果。
若非没有前因,也不至于出现,若干年后,白起连夜坑|杀十四万,于乌兰巴托,一战打碎几支王族几十年积攒下的家底。
……
曹智今天遭遇丧子之痛,可谓生平最大的挫折。
这位在乌兰巴托地位不俗,背景不俗的中年男人,怎么也不会想到,自己的两个儿子,会栽在那个人的手里。
如果,不为自己的儿子讨还公道,活着还有什么用?
离开舒府之后,曹智并没有第一时间返回家族,而是去了一个地方,二层楼。
二层楼是乌兰巴托的一个门派组织,并非地点。
而二层楼的门主,正是展复。
这位在乌兰巴托以性格低调出名的展门主,看似倾心于门派发展,不问红尘俗世,实际上,一直暗地里替纳兰王族做事。
同时,通过数十年的积累,二层楼的门|徒,至少有三百人规模,而且个个都是心怀死志的杀手。
许多年前,那位八千岁,就曾提点过展复,一旦未来局势动荡,二层楼哪怕全军覆没,也要替纳兰王族扫平一切障碍。
本是防患于未然。
不曾想,二层楼如今真的要为纳兰王族即将面临的存亡危机,赴汤蹈火了。
月黑时分,曹智抵达二层楼。
门前的街道,寂静无声,长长的青石路,几分钟都见不到一个人影。
唯有,一位穿戴邋遢,同时脚前躺着一条土狗的老人,坐在二层楼门前的台阶上。
老人很老,一双手,肌肤干皱如橘子皮。
浑浊的眼睛,似乎已经看不清东西了,以至于曹智出现在面前,也是无动于衷。
老人低着头,轻轻的安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