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堂新郎官。
本该是现场,最备受瞩目的年轻翘楚。
此刻,竟然大庭广众之下,公开跪地。
于陈望而言,这一刻,算是人生二十多年,最耻辱的时刻了。
但,仔细琢磨。
陈望又为自己的不自量力,感到满心悔恨。
如果,他能意识到近前的这位年轻男儿,数日前说的话,并非大放厥词,而是真的有能力压到整个陈家都喘不过气来。
那么,绝对不会发生现在的这一幕。
说白了,还是自己咎由自取。
其实,还有一位女子,纵使夹在人群中,依旧免不了浑身瑟瑟发抖。
陆枝。
这位对陈望迷之崇拜的年轻女孩,此刻吓得口干舌燥不说,额头更是源源不断的渗出冷汗。
以她往日的评价,纵使是十个宁尘加起来,都未必比得上她陈望哥哥的一根手指头。
可,此时此刻,心目中金贵无比的陈望哥哥,竟然就这么公开下跪了。
而且,是跪向,自己眼里,称得上一文不值的宁尘面前。
这一刻,陆枝的脸,可谓是火辣辣的疼,为自己的狗眼看人低感到心悸,也为宁尘的真实身份,感到无比恐慌。
余光微瞥。
正好落向佯装置身事外的陆枝。
陆枝冷不丁得一个激灵,险些吓到当场昏厥,可,越是浑不在意的眼神,越让人惶恐不安。
沉默许久,陆枝战战兢兢的靠近陈望,并肩跪向宁尘。
下一刻,宁尘的目光,落向陆少峰。
本想着陈望跪下已经能表示自己的敬畏之心,熟料,还是难逃其咎。
不敢耽搁的陆少峰,铁青着脸,轰得跪向宁尘。
一排四人,齐齐跪倒。
陆烟儿先是瞧了瞧自己的父亲陆少峰,继而,转头看向宁尘,左右环顾数圈,欲言又止。
最终,还是放弃。
毕竟是亲眼见证了,当年的那场恩怨以及各家事后落井下石的可恶嘴脸,以陆少峰的所作所为,即使遭到宁尘残酷的清洗,也算活该。
唯一想不到的是,重新回来的宁尘,会权势滔天到如此地步,这简直就是一个神话传奇。
“哎。”
陆烟儿低声叹了口气,表情沉闷。
陆少峰终归是自己的父亲,虽说这次联姻,对自己可谓软硬兼施不念父女之情,可,血浓于水,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