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没时间在江南道长期逗留,他要保证七天之内将这边事情彻底处理掉,然后立即回返北方。
“这……”
李牧被宁尘当面质问后,没立即作答,而是佯装陷入沉思。
“归根结底,这都是江南道的内务,宁少帅这么问,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啊。”
李牧考虑许久,说了这样一句话。
态度含蓄,话里藏话。
说白了,言外之意就是江南道的内务,关你屁事?
你宁河图再权势滔天,也没资格插手江南道的内务,谁坐大,谁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话事人,与你毫无关系。
宁尘似笑非笑的看向李牧。
李牧也还以笑容。
“看样子,苏浪以及耶律苍狼给了你不小的底气,准备投靠过去了?”宁尘多嘴问了一句。
李牧沉默不语。
“要不,我将耶律苍狼杀了,然后你再考虑考虑,江南道究竟谁说了算?”宁尘问道。
李牧冷不丁被吓了一跳。
再展露微笑的时候,脸色多多少少有点不自然。
“听说明天你们邀请了慕长风摆宴席?既然如此,明天再谈?”
宁尘笑了笑,然后提醒道,“你只有一天的时间选择站边,好好珍惜。”
五指轻动。
近前的茶杯,发出一串颤音。
李牧的视线,自然而然的看了过去,轻描淡写扫了一下,目送宁尘离开。
再转回视线之后,茶杯当空崩裂,化为一团粉末。
李牧缩了缩脖子,心有余悸,这要是刚才动起手来,十个自己,也不够对方一个人杀。
因为考虑到事关重大,加上宁尘的话,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,以致于李牧不敢第一时间通报苏浪。
返回住处的时候,这位权势很大的中立派,再度陷入沉思。
“前不久我和苏浪他们聊天吃饭的时候,曾经提了一嘴宁河图,耶律苍狼说宁河图就是缩在北方的一只小鱼小虾,不值一提,更拍胸保证耶律王族要碾死宁河图,等同碾死一只蝼蚁。”
“我现在有点怀疑,耶律苍狼这句话的真实性。”
李家大院。
李牧和自己的儿子李轻舟,正关起门来,考虑对策。
毕竟,宁尘今天的话已经格外提醒过,他李牧只有一天的时间,考虑到底站谁。
保持中立,游刃于两方人马,基本不可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