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样一触即发的紧迫局势,得不到北王朝明确的开战指令,他李纯阳即使将在外,族令可以有所不受。
也不敢贸然行动。
一切有待商量。
毕竟,他要面对的是宁河图。
倘若宁家军这么容易对付,北方各大势力,这段时日,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宁河图一人坐大,称王称霸。
“宁河图真是好大的手笔,一次性抽调二十三万人赶了过来,这是要掏空家底,专心对付我北王朝?”
李纯阳的营帐中,数十位部将,对立而坐。
正中心则是主帅李纯阳。
这位功勋名将,其实已经六十出头,虽说老骥伏枥,志在千秋,可终归是老了。
胡须发白,脸颊褶皱,一双本该深邃的瞳孔,也隐约透露着一丝半缕的沧桑。
李纯阳面对所属部将的牢骚,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,他的视线,自始至终都凝视向,放在长桌上的银白头盔。
头盔顶端,一尾凤羽高高竖起,五彩光泽左右摇摆。
三五十年前,是皇甫太一挖掘了他,并亲自送他李纯阳坐上了主帅一职,从此这位绝代名将,开始了自己的战争生涯。
几乎大半生都在北方草原铁马纵横,征战四方。
知遇之恩,终生难忘。
倘若没有皇甫太一,北方万里疆域,谁会知道他李纯阳?
“皇甫,你于我李纯阳有恩,即使赔上整个大戟军,我也要为你讨回公道。”李纯阳呢喃一句,终于下定决心。
他长出一口气,沉声道,“我皇甫王族拥兵五十五万,何惧他宁家子嗣?”
“传我命令,将余下的大戟军,全数调过来。”
此话道出,现场所有部将都愣了愣。
其中一人神色凝重的提醒道,“王将,这种军务大事,难道不提前通报皇甫王族吗?”
李纯阳站起身,面对所有部将。
双手郑重的将银白头盔,托举至半空,最后一手环抱,夹于腰侧。
主帅要打。
余下部将只能服从军令。
红河境地的大规模调兵,已经撬动整个北方局势。
本该成为李纯阳头等大敌的曹玄甲,在和李纯阳短暂接触之后,因为皇甫太一的突发事件,暂时被搁置。
不到三十万的大奉兵马,也得以喘口气。
随后,班师回朝。
大奉王朝的国都,靠近西北区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