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因为李纯阳手握几十万兵马,大权独掌?”慕容青衣回道。
慕容安兰点头,“北王朝现在没有名义上的掌舵人,那么李纯阳,便是当之无愧的摄|政王。”
摄政王。
干涉朝政,自尊为王。
可扶持第二主,也能罢黜北王朝任何一位被公选出来的新主。
换言之,现在的李纯阳做什么事,都无需过问北王朝的建议,完全能够任性妄为,顺心顺意。
慕容青衣讶异道,“按照爷爷的意思,李纯阳若是造反,北王朝根本就控制不了他?”
“他不会造反的。”慕容安兰摇头。
“皇甫太一于李纯阳有知遇之恩,如果没有太一,也就没有沙场名将李纯阳了,这位老当益壮的匹夫,其实比任何人都忠于皇甫太一。”
“可问题也在这,他忠的是皇甫太一,并非北王朝。”
“作为太一的遗产,李纯阳可以誓死守护,但不需要听从任何人意见。”
慕容青衣瞪大眼睛,完全不明白,慕容安兰为何会向自己说这些。
照理说,皇甫王族的家事,于慕容王族毫无关联。
不过,向来聪慧的慕容青衣,慢慢一梳理,便明白了慕容安兰这些话的言外之意。
“爷爷这是……”慕容青衣神色恍惚。
“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,你忍不忍心,看着爷爷大半生积攒的王族霸业,就这么落在慕容康这狼子野心的畜生手里?”
慕容安兰沉声询问。
慕容青衣咬牙切齿道,“我,我不忍心。”
“那好。”
慕容安兰握紧慕容青衣的手心,呢喃道,“我走后,你就装作若无其事的重返慕容王族。”
“慕容康只要我死,对于其他旁系的宗亲,他没理由动,也不敢动。”
“待时机成熟,记得夺回王族大权。”
慕容青衣看着马车外,身负重伤的父亲,以及那位倾心男儿年轻的背影,慌不择神得喃喃自语道,“我能行吗?”
慕容安兰没吱声。
右手伸进袖口,掏出一枚令牌,亲手交付到慕容青衣手心,嘱托道,“这是我族的王令,将它交给宁河图。”
慕容青衣起先茫然,旋即眼神大亮,“爷爷这是……”
“从今往后,他就是我族的摄政王,也是你最大的靠山,有朝一日你觉得时机成熟了,就昭告天下,主动投靠宁河图。”
“懂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