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尘面对宁见如此直白的问题。
心如止水,泰然处之。
甚至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,整个神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。
这让宁见颇为懊恼的同时,又觉得不可思议。
男儿生来喜好权势。
这是埋在骨子里,养在血液里的天性,谁会对唾手可得的天下大权,毫不动心?
然而,近前这位正值当打之年的孙子。
当真能对权利,野望,毫不动心。
“原以为,你一直很喜欢。”宁见张嘴说道。
宁尘将一杯茶推至宁见面前,耸耸肩膀,无所谓道,“其实以前有过,后面就没什么感觉了。”
“可……”
宁见满不甘心的动动嘴皮子,似乎还在尝试游说。
宁尘伸手打住,“别谈这些了。”
这一刻,是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。
等怔怔出神的宁见反应过来,宁尘已经起身离开了。
院外良辰美景。
引人入醉。
纵使秋意浓,青葱绿叶依旧遮天蔽日。
随着清风,剪落几道细碎的月光,缓缓覆在他的肩侧,此时此刻,迎风而起,月光成灾,将宁尘衬托的宛若画中公子。
“相比粗犷辽阔的北方疆域,现在越发喜欢那种慵懒,散漫的南方环境,尤其是烟雨朦胧的时候,别有一番风味。”
宁尘轻轻一叹。
渐而陷入长久的沉默。
烟雨……
陈烟雨。
“好久不见了,过的还好吗?”
凤天一别,两年有余。
如今的他在偏北疆域,称王称霸。
而她,此时此刻,又在做什么?
当初那位古灵精怪的倾城女孩,曾经许诺,有生之年一定会来北方看看,可两年过去了,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承诺。
“等杀了纳兰千岁,我会回去!”
宁尘摸摸鼻子,思绪摇摆。
过去这么久,他是第一次如此激动,如此奢望,重回南方,重回凤天。
驻留几分钟,同样身在宁王族的白起,右手挽着一件披肩,站到了宁尘背后。
宁尘抬了抬脑袋,笑道,“你说,北方如果没有我宁河图存在,是不是就能少几处烽火狼烟,多几处良田万亩?”
白起脸色微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