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退还他们送给他的那个红包,再把查补数字弄高一点,以免出事。
他万万没想到:叶鸣在看出了结论中的猫腻之后,居然还给他在结论上签了字,让他通过了审批,不由对叶鸣感激不已,一边不住地向叶鸣道谢,一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:这个叶鸣看来不仅能力强、背景硬,而且很懂人情世故,很会做人,将来肯定前途无量,自己一定要紧紧地追随他……
胡平出去不久,陆陆续续又有几个干部敲门进来。他们和胡平一样,一是来向叶鸣表示愿意追随他,二是想让叶鸣在他们的稽查结论上签字,或是退给他们重新出结论。
叶鸣很亲切、很随和地接待了他们。对他们那些表忠心的话,他不置可否,只是微笑着鼓励他们好好干事,把本职工作做好,做出成绩。同时,他也给他们的稽查结论签了字,同样告诫他们下不为例,直到他们心满意足地离开……
打发了建安组这批人以后,叶鸣双手支颐,静静地思考了一下自己还应该做些什么,以分化瓦解欧阳明已经结成的那个小团体。
想了几分钟后,他拿起电话,拨通了个体组长郝金斌的电话:“郝哥,你现在有空吗?能不能到我办公室来一下?和你谈个事。”
郝金斌是个三十来岁的老地税干部,为人谨慎,业务能力还算可以。他到一分局后,就一直呆在个体组,虽然是组长,但他心里一直有点怨念。
昨天,他被欧阳明强行拉着去那个茶馆参加他们的“倒叶”黑会,心里一直有点忐忑不安:叶鸣的直接靠山是县局一把手邹文明,更深远的后台是市局的一把手徐飞。欧阳明他们这样做,会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?
正是因为有这种忐忑的心里,尽管他和欧阳明关系很好,但最后他还是没有在那封告叶鸣的状纸上签字。为此,欧阳明还对他非常不满,唠唠叨叨地埋怨了他很久。
现在,他听叶鸣打电话要他到分局长办公室去,心里再次忐忑起来:叶鸣是不是知道了昨天他们在茶馆开黑会的事情?是不是准备对他们这些人下手整治了?
怀着这种不安甚至有点恐惧的心理,郝金斌敲门来到了叶鸣的办公室。
叶鸣看到他进来,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,笑吟吟地和他握了握手,又亲自给他泡了一杯茶。
郝金斌心怀鬼胎,叶鸣越是客气,他心里就越是不安。在那里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,神色既紧张又尴尬。
叶鸣见他有点紧张,便把他按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很亲切地说:“郝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