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桂天奇怪地看了他几眼,问道:“子亮,你怎么了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。”
刘子亮听陈桂天发问,这才从一种迷迷离离的状态中清醒过來,抬起衣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珠,这才结结巴巴地说:“陈队长,我……我可能闯祸了。”
原來,在刚刚陈桂天叙说的过程中,刘子亮渐渐猜出來了:这个一进党校就敢踢宿舍门、就敢与一个副处级领导打架的叶鸣,原來有这么深厚的背景,有这么硬的靠山,怪不得他那么有恃无恐。
不用陈桂天再说,他也猜出來了:这个叶鸣,肯定就是传说中的李润基书记的干儿子,他去党校学习,不过就是去镀镀金,去走一道过场,为他以后的飞黄腾达打下一个思想基础,而郭厅长和陈队长今晚要亲自去党校接他去一起吃饭,也肯定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这个身份,他们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饭。
而他惊恐的是:郭厅长跟叶鸣关系这么好,今后又想仰仗他拉进与李润基书记的关系,肯定会想方设法去讨叶鸣欢心,而自己,不仅帮着严长庚与叶鸣吵了架、打了架,还在老师和同学们中间说了他很多坏话,而且,刚刚叶鸣主动邀请自己去吃饭时,自己还对他冷嘲热讽,如果他对这些事记恨在心,只需要在今晚吃饭时,与郭厅长说几句自己的坏话,本來就对自己不甚满意的郭厅长,肯定会迎合他,给自己來一点小小的惩戒,这样的话,不仅自己今后再难扭转在郭厅长心目中的印象,只怕升迁的事情,也会付诸东流……
想至此,他又是后悔又是惊恐,脸上的汗水便更加汹涌……
陈桂天听他说“我可能闯祸了”这句话,有点莫名其妙地问:“你闯祸了,闯什么祸,我沒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刘子亮哭丧着脸说:“陈队长,刚刚那个打电话约我吃饭的人就是叶鸣。”
陈桂天刚刚是听到了刘子亮在那个电话里所说的那些讥讽话的,此刻听他说那个人就是叶鸣,不免也吃了一惊,跟着,他的脸色就阴沉了下來,很不悦地问:“子亮,你到底是怎么回事,我跟叶鸣交往虽不多,但对他这个人的性格非常了解,他这个人虽然脾气硬,但对朋友是很讲感情、很讲义气的,而且只要不存心与他为敌,他对别人也是非常和善、非常好相处的,你和他认识不过两天,怎么就那么厌憎他,听你刚刚的语气,你不仅不屑于与他吃饭,而且好像非常反感他啊,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刘子亮很尴尬地搓了搓手掌,仔细想了一下自己应该怎么跟陈桂天解释此事,然后,便用“春秋笔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