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王学文的手机号码,并对于和光摆摆手,示意他不要做声。
电话接通后,叶鸣先向王学文问好,然后问道:“王书记,昨天我跟您汇报了一下副县长谢本吾辱骂殴打于和光同志的事件,今天我们向市委办报送了一个情况通报,还附上了我们昨天常委会关于此事的意见和建议,您看到了这个情况汇报吗?魏书记、吴市长他们在报告上批示没有?”
王学文沉吟了一下,说:“小叶,实话跟你说吧:魏书记对这件事没有表态,但吴市长和雷鸣同志都对你们县委的做法不以为然,认为谢本吾是副县长,也是工程指挥部的副指挥长,对于工程竞标的事情,他有权利发表不同意见。他跟小于为竞标资格的事情发生争吵,并不能武断地认为他是为了自己的私利,也可以认为是因为工作意见相左而产生的矛盾。
“至于谢本吾工作时间饮酒以及用茶杯砸伤小于的问题,这确实违反了有关纪律,但也并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违纪行为,更不能上纲上线牵扯到党纪国法上去。你们县委为了这样一件工作中经常发生的矛盾和摩擦,专门召开一次常委会,并且不经调查就把责任全部推到谢本吾身上,要求市委严肃查处他,不仅有点小题大做,而且是一种偏袒和不负责任的行为——”
说到这里时,王学文好像察觉到叶鸣的情绪有点不对了,忙解释说:“小叶,刚刚我说的,都是吴市长和雷鸣同志的意见,我只是转述他们的话给你听,并不代表我也跟他们是一样的观点。昨天我就跟你表了态:谢本吾的行为非常可鄙、非常恶劣,应该予以严惩。但是,现在看来,如果要市委重视你们县委的决议和意见,对谢本吾进行调查处理,只怕非常困难啊!”
叶鸣皱着眉头听他说完,问道:“王书记,您说魏书记没有对此事表态,那吴市长、雷书记他们在我们的报告上批示没有?”
“没有,他们见魏书记没有批示,猜测他也对此事不以为然,所以都只是圈阅了一下,并没有做任何批示。不过,吴市长跟我和雷鸣同志、陈耀兴同志碰了一下头,交换了一下意见。我刚刚告诉你的话,就是吴市长和雷鸣同志的意见。”
叶鸣知道这件事王学文做不了主,关键得看魏书记和吴市长的态度,于是也不为难他,很客气地道了谢,便挂断了电话。
于和光一直在观察他通话时的表情,见他眉头越皱越紧,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难看,知道王学文肯定告知了他一些不利的消息,心里更加沮丧,同时也感到很不安,便低声劝道:“叶书记,我看这事还是打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