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遗骸。不然的话,他就会带人过来刨坟。那个传信的人还威胁我们:今天他们会来一百多号人,而且都会操家伙。如果我们敢阻拦,福哥就是我们的下场!
“于是,我和毛哥便打电话将这班老兄弟叫了过来,总共二十八个人,从昨晚开始就潜伏在平房里。只要陈炜敢带人过来动超哥的坟墓,我们就跟他们拼命。我们昨晚都立下了誓言:为了不让超哥英灵受辱,宁愿站着死,不肯跪着生!哪怕我们一个都活不了,也要拉上他们同样数量的人垫背!”
说到最后几句时,矮冬瓜的语气已经变得悲壮无比,同时眼眶里也泛起了晶莹的泪花。
叶鸣心里暗暗叹息一声,迈步走进中间的房间里,往里面一看,只见在墙角和床底下,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,有长背砍刀、有匕首、有铁棍、有斧头、有鸟铳,在矮冬瓜和毛栗子的裤袋子里,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手枪形状的东西……
叶鸣看到这些琳琅满目的武器,越发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,脸色越来越冷峻,浓黑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,忽然转身问矮冬瓜:“你们既然知道陈炜今天会来闹事,为什么不选择报警?非要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吗?这样做有什么必要?”
矮冬瓜还没答话,毛栗子先哼了一声,用不屑的语气说:“叶处长,报警有个卵用啊!这西桥镇派出所所长余利来,就是陈炜的亲表哥,每年要从他的赌场里分二三十万红利,怎么会帮我们说话?我们倒是报过几次警,你猜余利来是怎么说的?
“他说:超哥本来就不该葬到陈家的祖坟山来,甚至说董事长是非法买卖集体土地。现在陈氏家族的人要超哥迁坟,是合理合法的要求,公安机关还要支持他们的迁坟行动。我们不报警还好,一报警,说不定余利来就要带领干警过来,协助陈炜他们刨超哥的坟。”
矮冬瓜也用激愤的语气说:“叶处长,毛哥并没有夸张。自从超哥出事后,陈炜这小鳖崽子就以新冷街上的老大自居了,完全复制超哥原来的模式:先是带一班小弟到处冲杀,利用他表哥在公安局的势力,抢下了绝大部分赌场和娱乐场所,也开了好几家当铺,并让余利来动员公安局的部分领导在当铺和娱乐场所入股,然后为他保驾护航。一年时间不到,就在街上称王称霸了。”
叶鸣有点疑惑地问:“这个陈炜到底是什么人?我为什么一直没听到过他的名字?”
矮冬瓜答道:“叶处长,陈炜也是陈家大院的,算起辈分来,应该叫董事长叔叔。当初他一直跟着超哥混,也算是有点头脸的人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