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何容易?你放心,我会想办法透个信给你父亲,让他咬牙坚持几天,到时候一定会把他捞出来的。”
欧阳倩怒道:“张建坤,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惹那个姓叶的?当初老板告诫过你:叶鸣是从省委办一个副处长直接提拔为县委书记的,而且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,突然把你提升为市委常委,给姓叶的空出一个县委书记的位置,这绝不是偶然的,省委肯定有大人物在给他操作安排。你却不信老板的话,认为姓叶的后台是原来的李润基书记,又是一个没有任何基层从政经历的年轻菜鸟,应该容易对付。结果怎么样?你跟他斗了一个多月,是不是碰了个头破血流?你这次去京城,是不是见识了他巨大的能量和关系?是不是有点心虚害怕的感觉?
“张建坤,你是太狂妄、太自以为是了。我屡次三番让丹丹提醒你:姓叶的来头不小,而且心狠手辣,一任先从你侄儿开刀,二话不说将他开除,换做是别的新来的书记,谁敢这么做?谁敢不买你这个老书记、新级的面子?可叶鸣偏偏敢,也偏偏不买你的面子,他凭什么?如果不是有通天的手腕和关系,他敢做得这么绝吗?后来他整治刘本田和谢本吾,那种收放自如、纵横捭阖的手段,你觉得他像个没有任何经验的菜鸟吗?”
张建坤被她训得面如土色,却又不敢发怒,只好嗫嗫地解释说:“倩倩,你听我解释:其实从叶鸣开除张勇的那一刻起,我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。他如果主政北山,将来对我们肯定是一种致命的威胁。为什么?正如你刚刚说的,这个人心狠手辣,而且不买任何人的帐,这样的人很难拉拢,也绝对不可能让他进入我们的阵营。同时,通过钟荫等人的观察,这姓叶的嫉恶如仇,在原则问题决不让步,是一个典型的刺头儿。
“我当时仔细权衡考虑了一下,像叶鸣这样的人,既不能收买拉拢,又不能以级身份压他屈服,唯一的办法,只能想办法将他架空,让他在北山成为一个傀儡,或者想方设法把他挤走。所以,我后来的那些行为,都是从架空他或者挤走他的目的出发的。但是,我没料到他年纪轻轻的,肚子里会有那么多阴谋诡计,也根本没料到他有那么深厚的背景和复杂的关系,这确实是我失算了,我要向你、向大老板二老板做出检讨。”
欧阳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说:“张建坤,为了振宇铅锌矿,我是做出了巨大的牺牲的,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。我一个硕士研究生、注册会计师,三十三岁是民安团市委副书记,最后为了这个铅锌矿,忍痛放弃了大好前程,辞职到宇达公司当了一个狗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