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了过来,心里一宽,觉得自己有必要将实情告诉他,于是将嘴巴凑近他的耳朵,压低声音说:“老杨,我是叶鸣的师兄,是他特意安排进来保护你的。他担心有人要杀你灭口,特意把我从广州叫回来,想办法让我进入看守所,时刻关注里面的动态,一旦有人要谋杀你,立即予以阻止。没想到,我叶鸣兄弟果然料事如神,还真被他料了。这次要不是他安排我进来,你现在已经被他们谋害了!”
杨建华听说巫小锋是叶鸣特意安排进看守所来保护他的,眼珠子一下子瞪得老大,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,愕然良久,眼眶里忽然滚出了浑浊的泪珠,喃喃地低语道:“兄弟,我对不起叶书记。前不久他一直在做我的工作,让我放下包袱立功赎罪,但我总是怀疑他的动机,总是抱着侥幸心理,以为那些人不会这么歹毒,不会这么阴狠。现在看来,我这个人是个榆木脑袋,好丑不辨、善恶不分,没有及时听取叶书记的规劝,这才导致了今天的恶果,还让你也跟着受罪了,真对不起!你出去后如果见到叶书记,请代我感谢他的救命之恩,并告诉他:我会第一时间检举揭发那些恶人,争取立功赎罪。”
巫小锋点了点头,抱着他走出七号仓,在一个武警副队长的引导下,进入到一个提审室。那个副队长亲自带领几个武警,荷枪实弹守卫在提审室门口,等候俞国华局长带人过来。
李初目送巫小锋和杨建华出去后,瞪眼对七号仓内的在押人员说:“都给我抱头蹲下,不许东张西望,不许交头接耳,谁如果敢闹事,严惩不贷!”
余加成被巫小锋夹住脖子挟持了十几分钟,差点儿窒息过去,在巫小锋松开手臂后,好一阵都没有回过气来,不住地用手敲击自己的脖子,又猛烈地咳嗽了一阵,胸腔里那种憋闷的感觉才稍稍好了一点,见李初正在喝令仓内的在押人员,便皱着眉头想走出去。
孰料,李初忽然拦到他面前,冷冷地说:“李副所长,刚刚市局俞局长命令:你开枪打伤了巫小锋,是这次事件的重要当事人。在他赶过来调查清楚情况之前,你必须跟我们一起待在七号仓内,不能离开!”
余加成怒道:“李初,你什么意思?想软禁我吗?你有这个权力吗?”
李初不卑不亢地答道:“我没有这个权力,但俞局长有。我现在是执行我们武警支队第一政委的命令,在他到来之前,这七号仓内所有人都不得离开,其也包括你。”
余加成看了一眼那几个荷枪实弹、虎视眈眈地站在七号仓门口的武警战士,知道这些人不好惹,惹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