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剑昏迷半年,还是得荀修救治才转醒,不会是谁的谋划,加上无家族羁绊,背景简单,腿脚又不便,实在是合适的人选。
“简略谈一下,将帅的核心要点。”
皇帝带着几分威严开口。
让太监不必上笔墨,只要司剑答的不离谱,都会算过关。
“尚义、养士、料敌、审势、出奇、守备。”
皇帝点了点头,并没让李易再去论述。
将李易晾在那里,他翻阅奏折去了。
直到时间差不多,他挥手让人把李易送出去。
盛父就在殿外候着,见李易出来,往皇帝身边的太监手里,塞了张银票,“辛苦公公了。”
“盛侍郎就是客气,咱家可什么也没做,司公子的身体要好生调养,翰林院多少还是会有些劳累的。”太监笑着说完,转身回了屋里伺候。
盛父和李易交换了个眼色,并没多谈,在小太监的推动下,李易出了宫。
马车里,盛父听李易说完在里面的情况后,陷入沉思。
皇上这意思,分明是要让剑儿过。
隆恩当真浩荡至此?
剑儿只是写诗了得,但其他方面,并未经查验,皇上让他进翰林院,这其中,是否另有意图?
可又能图谋什么?盛父眉心轻蹙。
“岳父,是哪里不对吗?”
“剑儿,在翰林院,需谨言慎行,不必同人相交。”盛父看着他,语气带着叮嘱。
女婿半个儿,盛父对李易,极是满意,自不希望他掉进谋算里。
李易点头,气度沉稳。
这也是盛父最满意他的点。
骄躁之人,无论在那方面都成不了事。
而心性,是一个人最难得的。
车轱辘不停转动,马车平缓的驶向盛府。
…
…
“公子,夜色要黑了。”
静和庵对面的山丘,侍从低声道。
廖稷抬了抬眸,收回落在静和庵后院的视线。
静默了片刻后,廖稷动了动嘴角,“走吧。”
明日他就要迎娶熙王的次女了,这是父亲的意思,也是他该做的选择。
同唐家的关系已经恶劣,婚约解除后,廖稷曾试图去争取,对唐歆,他心里是真有喜爱的。
奈何,郎有情妾无意。
既无可能,廖稷自不会为此蹉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