集在宇文讦身侧,无外乎都是恭喜宇文讦晋升裕王的。
叶蕴仔细观察了一下对面的席位,除了苏牧云外,也就剩蓟家父子、付家父子,以及几个她叫不出名字的老臣还留在位置上。
就在此时,叶蕴突然感觉有道炙热的视线盯着自己,随即回头,迎面对上一双清亮的杏眸。
对方显然没料到自己会被叶蕴抓个正着,当即面色微微发红,嘴唇一抿,露出抹友好的笑意,随即转过头看向别处。
叶蕴看着对方一气呵成的动作,嘴角微微上扬,带着抹兴味,倒是个有趣的姑娘。
正当她还在揣测那姑娘是谁时,眼前视线突然变暗,一道阴影笼罩着自己,叶蕴抬头望去,就见一个年过半百,顶着一头花白发髻,下巴上留着一撮白胡,身着一品官员朝服的老头站在她面前。
“长公主,多年不见,你可还记得老朽?”
叶蕴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老头,大脑飞速旋转,一道灵光闪过,叶蕴立刻恍然,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那个被原主一气之下扔出府门从此告假养老的当朝太傅庞文清!
她忙从席位上站起,恭恭敬敬的行了晚辈礼道:“宇文蕴见过太傅,当年学生顽劣,做事不知轻重,冒犯了太傅,请太傅见谅!”
庞太傅呵呵笑了几声,摸了把胡子道:“前些日子皇上派人来接老朽回城,老朽本是不愿的,可皇上在信中将公主狠夸了一遍,老朽经不住诱惑,就想回来看看公主是否真如皇上所言那般好,没想到这才进城就听说公主破获了两起大案,今日又见公主席间种种言行举止,可见皇上所言非虚。”
叶蕴不答,只恭敬有加的站在一旁,侧耳聆听,庞文清见此又道:“之前,老朽曾说长公主是朽木不可雕也,如今,老朽要收回这话,长公主非朽木,而是老朽师业不精,误了长公主!”
“太傅言重了!是学生愚钝,没资格受太傅训导!”
“呵呵,长公主不必安慰我这个糟老头子了,老朽年纪大了,这坐久了便累的慌,所幸来之前皇上许了老朽便宜行事之权,长公主珍重,老朽先告退了。”
“太傅,学生送您!”说着,叶蕴绕过桌子,扶住庞文清。
庞文清笑道:“真是人老不中用了,还得劳累长公主送老朽。”
“太傅说的哪的话,太傅对学生有启蒙教导之谊,这份儿情,学生永远记得。”
说话间,叶蕴已扶着庞文清出了大殿,宇文雍体谅庞文清年迈,特许其马车入宫可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