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发现叶蕴仍坐在位置上,根本没有动过,文诤不由怀疑,他是不是太过紧张幻听了。
“拿起箭,不要慌。”声音再次传来,这次,文诤十分确定不是幻听,虽然不清楚皇姐是怎么做到的,但这就是皇姐的声音。
文诤强迫自己沉下心,按照叶蕴说的架起弓。
“集中精力,盯死你的目标。”
高台上,叶蕴一边观察文诤的动作,一边用内力传音指导文诤如何射中目标。
“好,看着箭靶,慢慢拉弓。”
按叶蕴所说,文诤盯着箭靶,慢慢拉弦。
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,文诤心绪更加沉稳,他死死盯着箭靶,心神与手中的箭合二为一。
随着一个“放”字,箭支离弦,嗖的一声没入箭靶。
成功了,他成功了!
文诤看着插在箭靶正中央的箭,心下雀跃,却没有表现出来。
“呦,射中了,不过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!”一道鄙夷声从旁边传来。
文诤冷冷看过去,并未多言。
此人他认识,卫伏,宁安候次子,年长他两岁,从他入学开始便次次针对于他,之前他身上的伤也是拜他所赐!
文诤的沉默在卫伏看来就是对他的挑衅,于是他眉毛一挑冷嗤道:“小子,别以为你傍上了公主府大爷就怕了你,有种就来比一场,你若输了,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来给大爷我磕三个响头,保证以后唯大爷我马首是瞻!”
“如果是你输了呢!”文诤冷冷盯着卫伏沉声道。
“哈哈哈..”卫伏像是听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,不顾外人异样的目光大笑道:“你在说什么梦话,就你这瘦不拉几的小崽子,大爷我闭着眼睛都能赢!”说罢,卫伏满脸不屑。
“就是,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自己什么德性,还想赢过卫伏?再练个十年八年吧。”向来与卫伏混在一起,整日作威作福的钱远光附和道。
“远光,这话你可就说错了,就他这样的,再练个十年八年也不顶事啊!”
“哈哈哈,朱铣说的对,说得对!”
三人的声音算不得有多高,但对内力深厚的人来说,每一句都清晰无比,仿若在耳边言语一般。
三人正说的兴奋,忽觉后背一冷,仿若被什么阴冷的东西盯上一般,吓得三人齐刷刷的打了个冷颤。
不动神色收回目光,叶蕴扫了眼桌上的茶杯,继而微微侧头,手指动动,示意衡芜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