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院通禀苏牧云登门拜访时,叶蕴已离开多时,白芷、衡芜二人将公主府翻找了一遍,愣是没找到叶蕴。
恰好此时楚辞办事归来,二人才得知叶蕴出门办事去了。
叶蕴独身一人暗夜出行,必是有急事,身为暗卫什么事该说,什么事不该说,三人清楚的很。
“苏丞相那边?”白芷皱眉,等了大半个时辰了,该怎么对答才不引人生疑。
衡芜看了眼白芷安抚道:“放心,有我。”
前堂,苏牧云仍端坐在位上,面色如常,让人看不出丁点情绪,站在院内,衡芜脚步顿顿,遂从里面进去。
“苏相久等了。”
闻言苏牧云偏头向衡芜身后望望,并未见到想见之人,狐疑道:“不知殿下在何处?”
“苏相今日来的不巧,公主与表小姐对饮,贪杯多喝了些,怎么都叫不醒,眼下已是睡了。”
“原是苏某贸然拜访,如此苏某改日再来。”
“苏相慢走!”衡芜冲苏牧云微微福身,目送苏牧云离开。
另一边,叶蕴根据之前的记忆轻车熟路的来到武学营,与初创之时的简陋相比,如今的武学营气派多了。
原本的竹墙不仅被石墙所替代,豁口处还多了四个手拿红枪的守卫,见叶蕴突然出现在此处,立即拦阻。
“何人擅闯营地!”伍长大声呵斥。
叶蕴从袖袋中掏出一块刻有武字的玄色令牌扔给他,这是当初她创建武学营的时候就准备好的,凡武学营者,人手一块,凭此物通行。
只不过为了区分地位,最高执行者的令牌背面刻着一朵彼岸花,
她与二舅舅、二表哥的皆是如此。
伍长将令牌反复查看,当看清背后所刻之物时,忙不迭道:“快给大人放行。”随后十分恭敬的退还令牌。
接过令牌揣回袖中,叶蕴径直去了主营。
书案前,戚少钧正在整理近日众人抽考成绩,忽听外面有响动,眉头轻皱,心生不满头也不抬的道:“不是说了,无事不要来打扰我么!”
良久,听不到动静,戚少钧迟疑抬头看去,却见营帐门口,飒爽英姿的少女正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。
戚少钧眸色一亮,明明看见叶蕴心生喜色,却仍是口是心非埋怨道:“一声招呼不打深夜跑过来,你是想被当成刺客绑了么?”
叶蕴耸耸肩感慨道:“二表哥生的这般颜色,怎地偏生长了张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