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贵妃嗤笑道:“倒是可怜了那魏氏女,明里暗里受了皇后这么些年的刁难,如今好不容易诞下麟儿,终于成了太子妃,这扬眉吐气才不到半年呢,这好日子就到头了,啧啧啧,那魏氏女现在还不知怎么哭呢。”
鹿知河抿唇一笑|:“那魏氏女哭不哭儿臣是不知道,不过今天早朝上,右相的脸色可是难看之极,儿臣可是看得一清二楚。”
“他是太子岳丈又是太子后盾,这时候自然煎熬,不过说起来那魏俊辰在朝堂上也已经风光了这么些年,如今也该谢幕了。”万贵妃笑得花枝乱颤。
“可不是吗?父皇今天的脸色也是难看的厉害,从头到尾看都没看魏俊辰一眼,那魏俊辰也是巴不得把脑袋缩进领子里,啧啧啧,瞧着他风光了这么些年,这冷不丁地老实安分了下来,还真是有点儿不习惯,”鹿知河半碗龟鹤延年汤下肚,笑得更得意了,“母妃,你说咱们是不是也该使把劲儿?太子私藏兵刃这样大的事儿,难道他的岳丈竟然会不知道?”
万贵妃摇摇头:“算了,你父皇如今正心烦呢,你就别再去给他添乱了,这个时候夹着尾巴老实做人,后头有你的好儿呢。”
“是,儿臣遵命!”
是夜。
宁郡王府。
书房。
马瑞林夤夜前来,跟着杜衡进了书房。
“末将见过将军!”马瑞林有些激动,甫一见到鹿知山,就忙得跪地给行礼,“一别多年,将军风采如故!”
鹿知山虽回京六年前了,与马瑞林暗中也一直有往来,但是两人的身份都不同寻常,为了不以人注目,这么些年马瑞林一直没有敢过来给鹿知山请安。
“瑞林,你这是做什么?咱们之间不用这么拘礼,”鹿知山忙得上前扶了马瑞林起来,拉着他坐了下来,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递过去,“瑞林,这些年我能在京师平安度日,你功不可没。”
马瑞林忙道:“这都是末将职责所在,万万担不起将军这般称赞。”
鹿知山也给自己倒了杯茶,一边对马瑞林道:“瑞林,这次你真是好样儿的,不仅一举拔出了康亲王这个眼中钉,顺带还打了太子的脸。”
马瑞林忙道:“都是将军指挥得宜,属下不过遵命行事罢了。”
“还不是你事先发现太子行事不轨?若没有你的这一发现,我还真想不出这么个一箭双雕的好点子来,”鹿知山含笑道,抿了口茶,又道,“太子行事也算是小心了,几个月才敢偷摸出京一次,而且每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