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烧火燎的触感一路向下,停在了鹿知山小腹上。
鹿知山的小腹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,鹿知山记得那是处刀伤,从胸口直到肚脐,是他当年在南疆战场上留下的,当时真真血流成河,军医都被吓得一头一脸的冷汗,给他止血的手都一直在颤抖。
后来那军医告诉他,说是那刀伤若是再深一寸的话,怕是就要开膛破肚了,他这条命自然也保不住了,赵靖廷吓得脸都白了,他面上轻松,但是心里却也后怕得厉害。
鹿知山把受伤的事儿给压了下来,到底没传入京师,但是他也因此在后方休养了两个月才又回前线。
而此时此刻,穆南枝的手指就停在那道伤痕上,她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那道褐色的伤疤,眼中满是疼惜:“表哥,那时候你肯定疼死了吧?肯定流了好多血吧?”
“都过去了,”鹿知山声音有些低哑,那根停留在伤疤上的手指让他很不自在,“囡囡,表哥一点儿都不疼。”
“可是表哥我光看着就好疼啊。”穆南枝扁着嘴道,轻轻地抚摸那道疤。
鹿知山实在忍无可忍,蓦地一把按住了穆南枝的手:“囡囡!不许胡来!”
穆南枝一怔,随即就了然了,她仰起头,媚眼如丝地看着男人:“表哥刚才不是说了今晚轮到第十二式了吗?怎么了?表哥这是改注意了?”
鹿知山哪里受得了穆南枝的这幅娇媚模样,差点当场出了丑,他深深吸了两口气,这才稳住心绪,他眯着眼危险地看着穆南枝:“看来囡囡的胆子是越发大了。”
“不大不大,不过就是听表哥的话而已,”穆南枝笑得花枝乱颤,眼神却有些慌张羞赧,顿了顿,她的手指一下一下轻轻点着那道伤疤,含笑道,“表哥,你不会怂了吧?”
“我怂?”男人沉着脸看着作死的小新娘,然后蓦地一把将她儿翻了个,把穆南枝放到摇椅上,自己则撑着椅柄居高临下地看着穆南枝,“表哥现在就让囡囡看看表哥究竟有没有怂。”
穆南枝根本不敢看男人的眼睛,睫毛颤颤,小声问:“表哥你……你要做什么?你你你可别……别胡来啊!这还在外头呢。”
鹿知山没说话,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穆南枝绯红的脸颊,大手却搭在了穆南枝领口的花蕾扣上……
“囡囡,这肚兜上的图案可真好看。”
“什……什么图案?”
“鱼戏并蒂莲啊,你看这绣工多好,意头也是极好。”
“……难道比我还好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