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知河点点头,一边又道:“是啊,的确可怜,但是母妃你一定想不到,和硕公主尸骨未寒,那暹罗竟然又向大荔求娶公主了,把父皇气得在御书房发了好一通的火。”
万贵妃皱眉道:“那暹罗小国,当真是得寸进尺,和硕公主才不明不白地送了命,他们竟又要求娶大荔公主,他们未免也太放肆了!”
“谁说不是呢?父皇刚才在御书房里还摔了茶碗撕了奏本呢,”鹿知河叹息道,“今天成远伯冒雪入宫求见父皇,五十多岁的老人在太和殿外,站了半个多时辰,哎!真是可怜。”
万贵妃一怔:“万岁爷不愿见成远伯?”
鹿知河点点头:“是啊,父皇不愿见成远伯,这也就说明了父皇对和硕公主一事的态度。”
万贵妃思忖半晌,然后点点头:“万岁爷不愿因为一位区区和硕公主,而断送了这些年来南疆的安定现状,这也是可以理解的,说白了不过是一位正四品伯府里的庶女罢了,想当年万岁爷连亲皇妹、端慧和硕公主都不愿迎回,又可况是个区区庶女?”
“母妃所言极是,父皇瞧着是雷霆大怒,其实父皇的心里早有了定夺,”鹿知河一边吃了一筷子的盐水鸭,一边继续道,“所以儿臣就顺着父皇的意思,把父皇不方便说的话给说了出来。”
万贵妃亲手给儿子夹了一筷子的云吞肘子,看着他吃下了,这才问道:“所以你父皇是同意再往暹罗嫁和硕公主了?”
鹿知河把筷子放下,笑着摇了摇头道:“自当年宁郡王在南境兵败如山之后,父皇就越发担心军权南移,不好掌控,自是不愿再对暹罗开战了,但是父皇偏生又最重颜面,自然也不愿再嫁皇室宗族女了,所以儿臣就提议,由母妃选几个模样尚可的宫女封了和硕公主嫁去暹罗也就是了,父皇随即也就同意了,所以儿臣才冒着雪来延禧宫这么一趟。”
万贵妃甚是满意,含笑道:“你这孩子倒是心有七窍。”
“只是经此一事,儿臣也察觉到了军权的重要性,太子之所以顺利坐上太子,自然是有太后和皇后在背后给撑着,但也是因为有个做兵部尚书的亲娘舅舍得给他卖力气,如今儿臣虽然得父皇宠爱,但是手中没有实权到底地位不稳,”鹿知河看向万贵妃沉声道,“儿臣听闻大年初一五皇子亲自去了宁郡王登门拜年。”
万贵妃面色深沉:“这事儿本宫也听说了,也不知是不是丽妃的意思。”
“不管是不是丽妃的意思,五皇子都已经先一步靠拢了宁郡王,母妃,咱们可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