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知山挑了挑眉:“郑作阳终于有了进展?”
杜衡这才寻摸投了个帕子擦了把脸,含笑对鹿知山道:“兴许是吧。”
鹿知山启开那封信,越看越是眉头紧皱,杜衡在一旁也跟着皱起了眉,待到鹿知山终于放下信的时候,杜衡才小心翼翼询问:“将军,赣南那边情况是不大好吗?”
鹿知山没有答话,抿了一口茶,又思忖半晌,才问道:“玲珑公主大婚也有两年了吧?”
杜衡一怔,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,当下也思忖了会儿,然后点头道:“玲珑公主是嘉盛二十一年八月大婚的,到现在已经有两年零一个月了。”
鹿知山又瞄了一眼那封信,然后道:“郑作阳说近来在知府府附近发现有京师侍卫出没,让咱们暗中查查玲珑公主的脉案。”
杜衡一怔:“郑作阳怀疑玲珑公主不孕?”
“玲珑公主和那陈世安也算是蜜里调油,只是大婚两年一直不见动静,可见是两人其中有一个身体有问题,”鹿知山分析道,“可是如今咱们都知道陈世安和方知府之女是育有一子的,所以只怕是玲珑公主那边出了问题。”
杜衡思忖一番,大惊道:“莫不是玲珑公主竟起了……夺子的心思?”
“郑作阳也有这样的担心,所以让咱们想方设法查一查玲珑公主平日里的脉案,”鹿知山揉了揉眉,“只是后妃和公主的脉案一直放在太医院的内室,终日都有人看管,哪里就那么容易查看到的呢?”
杜衡也点头道:“将军所言不错,只是属下以为即便玲珑公主身有隐疾,怕是也不会找宫里的太医诊脉,到底这样的难言之隐也不实在不便惊动太多人。”
鹿知山点点头:“你说的没错,且先派个人去玲珑公主府盯着吧,动作要快,郑作阳那边还等着信儿呢。”
“是,属下这就去办。”杜衡躬身领命。
鹿知山又道:“等会儿我修书一封,你让人六百里加急送到周炽手上,让他做好随时接走方氏母子的准备,广西和赣南离得近呢,也好方便有个照应。”
“是,属下遵命。”杜衡匆匆退了出去。
毓庆宫。
玲珑公主鹿知婵伏在丽妃怀里已经哭了大半天了,嗓子都哭哑了。
“母妃,你说说儿臣的命怎么那么苦?”鹿知婵越哭越伤心,“为什么儿臣就生不了孩子呢?为什么偏偏是儿臣?”
丽妃也是一声叹息,去年年底,她私下里就拜托母家兄长寻摸了外头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