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知山笑得双眼都眯缝起来了,他轻轻捏着穆南枝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耳垂道:“你想哪儿去了?为了囡囡能打上野猪,竟要表哥冒掉脑袋的风险?难不成囡囡做腻了夫人,竟想尝尝做寡妇是个什么滋味是……”
“呸呸呸!”穆南枝忙得捂住了鹿知山的嘴,也不管会不会被别人看到,狠狠瞪着鹿知山,“你也呸几口!现在就呸!”
鹿知山只得也“呸呸呸”了几口,穆南枝却兀自拉着一张脸,也不再理鹿知山,径直朝前头的宁亲王府的帐子,瞧着模样是动了大气了。
鹿知山知道自己刚刚失言了,瞧着小孩儿的模样,心下别提多后悔了,忙得追上了几步,跟着穆南枝进了帐子。
“囡囡,我刚才就随口一说……”鹿知山随着穆南枝坐在榻上,甫一开口却被穆南枝截住了话头。
“我就是再随口,也不会说出那样的昏话来!”穆南枝红着眼瞪鹿知山,嘴唇颤颤着,模样别提多可怜了,“鹿知山,你太讨厌你了!我日日想着怎么跟你共白头,时时刻刻都恨不能黏在你身上,怎么没皮没脸我都认了……鹿知山,你怎么能这么对我?”
鹿知山的心都要碎了,他紧紧环着穆南枝,一下一下不住亲吻她的额发:“对不起囡囡,对不起囡囡,表哥以后再不说这种昏话了,都是表哥不好,囡囡就饶了表哥这一回好不好?囡囡,表哥知道错了。”
穆南枝满心委屈,她抓起鹿知山的手,然后一口就狠狠地咬住鹿知山的手指,半天都不撒口,她下了大力气,不可能不疼,都道是十指连心,她就是让男人知道什么是心痛,她就是要让男人感受一下她的心现在有多痛。
鹿知山看着穆南枝一边凶巴巴地瞪着自己,一边恶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指,他看着穆南枝涨红的眼圈,心疼得都喘不开气了,他伸出另一只手,轻轻抚摩着穆南枝的脸颊,疼惜道:“囡囡,别哭,表哥会好好儿活着,必然和囡囡共白头,会一直一直让囡囡时时刻刻地黏着,囡囡放心好不好?”
下一秒,穆南枝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滑下,润湿了男人的一双手,她嘴唇颤颤着,牙齿也跟着颤,几乎合拢不了,她却还不撒口,其实也使不上劲儿了,但是她就是不想放过男人,她还想再教训教训男人,她才不想这么轻易就饶过了男人,这一次,她是真的生气了。
鹿知山也没有抽出手指,他任着穆南枝这么虚虚地咬着自己,任由穆南枝眼泪和口水把他的手指搞得一团糟,他从怀中取出了帕子,轻轻地给穆南枝拭泪,一边柔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