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南枝自是满心欢喜,但又忧心忡忡道:“要是万岁爷又下旨让你出京呢?”
“那我就带着囡囡呢,”鹿知山取出帕子,一边轻轻给穆南枝擦脸,一边柔声道,“不管到哪儿都带着。”
“可是万岁爷要是不答应呢?”穆南枝还是不放心,捉着鹿知山的手问,“要是太后又要我陪她上五台山呢?”
鹿知山缓声道:“那我就抗旨不遵。”
穆南枝吓了一跳,忙道:“你快别胡说了,哪儿用得着你闹到那般田地?”
“没有谁可以分开我和囡囡,”鹿知山捧着穆南枝的脸,深深吻住,“谁都不行,即便是皇上和太后。”
穆南枝仰着头,主动迎合男人的吻,也顾不上自己一脸的狼藉。
她真的好想男人啊,日日念着经文,非但没有悟到什么精妙佛法,反倒愈发想念鹿知山了,想他的霸道,想他的温柔,想他火热的唇舌,想他用力的拥抱。
她看经文的时候,就觉得满本子都是鹿知山的名字,她听木鱼声,就觉得声声都是鹿知山在唤自己,她看山是鹿知山,她听风也是鹿知山,哪儿哪儿都是鹿知山。
“鹿知山,我好想你啊,”亲吻的空隙,穆南枝闭着眼睛靠在男人的怀里喘气儿,“鹿知山,我不信佛不信教,我却信你,也只信你,比十世转生的金蝉子还要虔诚。”
“不许再说了。”鹿知山抚着穆南枝的头发,沉声说。
穆南枝不解,仰起头问鹿知山:“为什么?”
“你再说我就要哭了,”鹿知山看着对着小孩儿澄澈的眼,又低下头亲了亲她的眼睛,“囡囡,我爱你。”
暖阁里。
鹿知山拥着穆南枝用晚膳,小几上是热气腾腾的羊肉锅子。
穆南枝这么些天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了,且又睡了一天一夜,自是饿得前胸贴后背,鹿知山一直忙着给她涮羊肉和菌子、冬笋,她就一直埋着头,毛茸茸的脑袋就一直没空抬起来过,鹿知山低头看着,心里又疼又暖,时不时凑过去亲一口她的头发。
“不……不要亲,”穆南枝满嘴的羊肉,吐字不清楚,“好久吾好好黑头花了,糗糗!”
鹿知山一脸问号:“什么?还糗糗?”
穆南枝终于咽下了嘴里的羊肉,转过脸来看鹿知山:“我说在山上一直没好好洗过头发,连我戴一副红宝石耳坠,太后都会训斥我,我哪里还敢抹什么香啊膏啊的,就一直用皂角洗头发,肯定臭死了,你,离我远点儿,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