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知山对外一直声称腿疾复发,修养了大半年也不见好转,这时候自是不能出现在猎场的。
“知道了,我来就去几个时辰,天不黑就回来了,表哥你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穆南枝嘟囔着,一边又道,“我就是去做做样子,就在万岁爷面前露个脸就罢了,实在不必卖力气和旁人抢什么野鸡兔子,再说我也不是第一次下猎场,你放心就是了。”
鹿知山满腔的依依不舍,自去年从江南回来,他就一直和小孩儿腻着,白天黑夜两人没有一刻分开过,这还是头一次要分开,虽然只有几个时辰罢了,但是他却是难受得要命,但是当着小孩儿面,他又不好多说,怕失了面子,当下也只能点点头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穆南枝从桌上拿起马鞭,急匆匆地就朝外头走。
鹿知山不由自主跟着穆南枝出了后院,又跟着她出了前院,直到看着小孩儿上了马,一骑红尘而去,他才顿住了脚,站在尘土飞扬里,看着小孩儿火红的披风渐渐远去。
他有点难受,又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,又不是什么生死别离,至于吗?
他觉得自己简直像极了是个送孩子出远门的悲情老父亲,他自嘲地勾了勾唇,转身要回别院,但是听着由远及近的马蹄声,他又蓦地顿住了脚。
“驾!驾!驾!”
烟尘滚滚里,小孩儿纵着胯下白马英姿勃发驰骋而来。
鹿知山一眨不眨地看着小孩儿策马扬鞭向他奔来,他看着小孩儿飞扬的黑发,翻卷的火红披风,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,他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破膛而出了。
“囡囡!囡囡!”他叫着小孩儿的名字,迎了上去。
“吁!”小孩儿蓦地勒住马缰,停在男人面前,红通通的脸上,挂着一颗颗晶莹的汗珠,她没有下马,仍旧骑在高头大马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,“鹿知山,我忘了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鹿知山抬头看着小孩儿的眉眼,怎么看都看不够,就连鼻尖儿上的汗珠都让他心动不已。
“忘了这个……”小孩儿弯下腰,粉扑扑的脸凑到男人的面前,她蓦地一把扯过身上的披风裹在了两人的身上。
火红的披风下,两人火热纠缠着,你追我逐,难分难舍。
“囡囡,囡囡……”男人捧着小孩儿的脸,一副唇舌根本诉不尽他的满腔柔情,“囡囡,早些回来,我太想你了。”
都道是儿女情长,英雄气短,谁说不是呢?
“表哥,等我回来。”小孩儿扁了扁